潘共的声音，让正在批阅文件的郑远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潘共:“你怎么来了？”

“处理点事情罢了。”潘共不在意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郑远说道:“那就说点正事儿。”

“你是我们知道的唯一一个与厉鬼交过手的人，你觉得按照我们总部现在的力量，能够应对厉鬼吗？”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潘共摇摇头:“厉鬼并非只有一只，它们的杀人规律并非千篇一律，你们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我只能说，真正能对抗厉鬼的，只有厉鬼。”

“黄金可以关押厉鬼，但黄金并非万无一失。”

“黄金在这个世界的价值，就注定了，用黄金关押厉鬼，并非长久之策。”

郑远说道:“我们还有很多沾染了厉鬼力量的灵异物品，其中的一些甚至能击退厉鬼。”

“任何沾染了厉鬼力量的物品，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不祥之物，他们使用这些物品，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潘共摇摇头。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在接下来的时代中留存，那么就应该多培养一些类似于柳青那样的人，当然，性格方面得注意一下。”他笑了笑。

郑远惊讶道:“你见过柳青了？”

“没见过，但我看到了笼罩在总部的厉鬼气息。”潘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柳青能否对抗厉鬼？”郑远连忙问道。

“正面对抗，他还差得远。”潘共给郑远泼了一盆冷水:“就算驾驭了厉鬼，他也无法完全发挥出厉鬼应有的力量，他终究还是一个人类。”

“人类，在厉鬼面前，太脆弱了……”

“让他拿着灵异物品，或许能够在灵异事件中全身而退。”

郑远沉默。

他知道潘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被他寄与很大希望的柳青，也无法对抗厉鬼吗？

那么普通人又该怎么办？

“你们或许可以问一问那位李老板，他应该知道怎么培养柳青这样的人。”潘共提醒了一句。

上次他在杂货店中看到了关于厉鬼驾驭方式的失败版，但既然有失败版，多半就有成功版。

郑远目光一亮。

获得实权后，他也知道了一些李希夷的信息。

如果是这位神秘的杂货店老板，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

“一起去？”郑远问道。

潘共犹豫了一下:“行，正好我也有一些问题想问问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