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宴会进入正题。

“马扩兄弟，”阿骨打打破了寂静，“我想要请你和我弟弟一起整顿女真军队。”

马扩闻言，微微一愣，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叹一声，道：“可汗，我已经厌倦了军队中的管制，只想要过安静自由的潇洒日子。”

阿骨打看着马扩，他知道马扩的犹豫，他懂得他的疲惫和顾虑，同时他也明白马扩内心的抱负：“马扩兄，我明白你的感受，战争确实让人疲惫。但是，我们的敌人还在，女真人民需要我们。不瞒你说，此次出河店之战，女真已然瓶颈。”

马扩听完颜阿骨打说这话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感谢可汗信任。可纵使我与可汗多么志同道合，我终究是身份不便。”

“此言差矣。”阿骨打摆摆手，然后指向婉言，“我们女真许多农业和商业的事情都是婉言姑娘帮忙打理，女真部落的日子才积极向上起来，若是因为身份问题，那么不仅埋没了婉言姑娘一身才华，还错失了女真最好的发展时间。这于她、于女真都是损失。”

马阿骨打看着马扩，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走到马扩的面前，坐下来，他说：“马扩，我理解你，我也不希望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位有责任感的人，你心中有对人民的热爱，对国家的忠诚，我不只是说大宋啊……你放心，你若是过来，你想干嘛干嘛，与弟弟商量好就可以。不需要有束缚和顾虑。”

马扩看着阿骨打，他的眼中充满了疑虑，但是，他也看到了阿骨打的决心，他的忠诚，他的热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阿骨打，我答应你。”马扩说，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太好了！”完颜阿骨打拍了怕马扩的肩膀，“有需要直接与婉言说，买军备的事情是由婉言与渤海人沟通的。”

“嗯，嗯。”马扩不太自然地看了一眼婉言，而后又瞄了一眼野鹤。

这下我是看出来了，这仨人一定有事儿，而且是大事儿。

不然，以野鹤这样性格的丫头，真是什么小小不然的事情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装作没事人的闷在心里。

“那么，此后军队在哪里训练？咱们还会宁江州吗？”马扩许下承诺后便立即进入状态。

“这个需要咱们几个人一同坐下来讨论。”完颜阿骨打说时迟从背后掏出羊皮地图。

我都不知道他为这次宴会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完颜阿骨打偷偷瞄了我一眼，而后轻声在马扩耳边说：“我昨天跟弟弟此前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觉得这个地方甚好。”

“昨天你不是吃了药就一直在睡觉么？”尽管他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你去祭祀的时候，弟弟一直敲门找我，实在是没办法。”完颜阿骨打摊开手耸肩说道。

原本神色凝重的完颜吴乞买意味深长地挑了个眉。

“这都是小细节，咱们继续。”他用手指了指羊皮卷上的某一点。

“会宁府。”马扩眼前一亮，思考约分钟后点点头，“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