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老者身躯整个倒飞而出，以一个诡异姿势停在半空。

阴冷狂笑传来，黄烨身后四柄飞剑漂浮，看着被血红丝线牢牢捆住的身影，一剑劈下。

巨剑斩碎时空，狠狠落在了老者身上。

毫不废话，接着是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四九三十六剑劈下，眼前空间已经稀碎得不成样子，老者身影也荡然无存。

“劈没了？不应该啊，堂堂准帝强者…”

黄烨摸着下巴，身后，却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回头是岸，天道不会记仇的，你将有最好的气运，有无数美人，万千财富，那未知的境界，未必如你所料般美好。”

“美好与否，看了才知道。”

黄烨冷哼，转过身去，正对上半空中遮天蔽日的棋盘，黑白二色闪烁，那枯槁身影悬浮其上，躺在石棺之中，神色复杂。

他们同为一尊帝者的三尸，同根同源，可以说堪比兄弟，如今却要兵刃相向。

“我最后问一次，你放弃与否？”

老者冷哼，眸中杀意已经凝聚。

在天道的评价中，凡恶人，必定是为了一己私利，视人命如同草芥。

而善人，便是侠肝义胆，救苍生于水火。

天道培养的所谓穿越者，气运之子，皆是试图消灭恶人，拯救苍生。

即便气运之子与穿越者的统治，也是独裁，但至少不会为了突破境界，炼制兵器，血祭亿万人的姓名，也不会创造出大帝这样，抗衡天道的存在。

只要没有帝者的存在，分割天道之力，只要九天十地生灵充裕，天道之力强盛，它就能一直存在下去。

而偏偏是黄烨，要打破这良性的循环，要颠覆天道的规则，要让众生陷入困境。

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够允许。

黄烨一声不吭，身形快逾鬼魅，一个闪身就已至老者身后，随即长剑横扫，行云流水。

他的剑道，已臻前无古人，后也少有来者的境界，仅仅只是普通的横扫，却也蕴含亿万变化，威力惊人。

老者不闪不避，竟做出了围棋之中，一个手捻棋子的动作。

下一瞬，一颗星辰大小的棋子，陡然砸下。

老者很是奇怪的是，黄烨罕见地做出了防御姿态，四柄飞剑形成一个血罩，把他牢牢笼罩在内，如星辰般大的棋子寸进不得。

无论此战，还是先前的数次大战，黄烨的打法向来激进无比，以伤换杀。

老者深知这一点，此时自然微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