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赋予的伪装能力真的是太差了，别说薄雁栖一眼就看出来，祁肆都很难装瞎。

“你不什么？”见薄赋予不说话了，祁肆追问道。

薄赋予的脸色很不自然，眼神根本并不敢跟祁肆对视。

这让祁肆意识到，薄赋予一定记得什么。

很多人就算脑子没有受过伤，五岁以前的事情也很多都被遗忘。

所以祁肆在开口询问薄赋予的时候，并没有指望他真的能记得什么。

但现在看薄赋予这个反应，还真的是有意外之喜。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幼儿园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还记得清楚。”薄赋予目光闪烁。

祁肆眯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薄赋予，“是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薄赋予回答的毫不犹豫。

然而就是他这毫不犹豫，甚至有些急迫的态度，让祁肆更加肯定，薄赋予心里有鬼。

他在故意隐瞒自己知道的事情。

“薄赋予，撒谎的话，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哦。”祁肆的语气里带着毫不遮掩的威胁。

薄赋予愤怒地看向祁肆，可是目光在对上祁肆那犀利的眼神后，再次心虚地移开。

“我没有撒谎，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薄赋予嘴硬道。

“呵。”祁肆被气笑了。

薄赋予不承认，祁肆也确实没有办法证明他撒谎。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薄赋予这个态度让他明白，那个梦不一定就是记忆混乱后的产物。

是真实发生过的，当年真的发生过巴士侧翻的事故。

这时，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薄赋予的薄雁栖缓缓开口问道：“巴士侧翻？阿肆，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我也很好奇。”

他说这话的时候，喊的是祁肆的名字，可是视线依旧落在薄赋予的身上。

“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依稀想起来，幼儿园发生过一次巴士侧翻的事故，但是好多小朋友受伤了，我记得薄赋予跟沈姝鱼也在，所以想问问他当时受伤了没有。”

祁肆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散漫，像是真的不记得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况。

薄赋予听到这话，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祁肆记起来了小时候的事情，原来还没想起来。

薄赋予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却没发现自己的反应完全落入薄雁栖的眼中。

也就没有发现，薄雁栖看他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是吗？还有这回事？我完全没有印象。”薄赋予目光游移，自以为装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薄雁栖看着薄赋予，声音冷肃地说道：“赋予，还记得林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