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怎么办？全杀了吗？杀了也有后来者，杀不完的，这个结局算是这个县令一个震慑，他还算识趣，否则也杀了了事。”

“凡间都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吧，单人实力不足，就要靠关系。”说完这些，俩人都没有说话。

这一日俩人来到一个府城，这日刚好是当地祭河神的活动，大河两边挤满了人，河水上面有十几艘大船，披彩挂花，上面敲锣打鼓，还有人在船上跳舞，最前面的一条两层大船上，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庙祝手捧着一张纸在念诵祭文。

河道两边都在欢呼声，这条大河里面住着一头河神，每年都要举行大的拜祭仪式。

小金蹲在吴宇的肩头，手中拿着零食，也不看书了，开始看热闹。

琮名最是兴奋，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听着这些人的话，看着不同的人事物，终于认定自己走出那里是对的，这天地如此广阔，真的要出来看看。

“神女出来了！”人群中有人喊出声，就见最前面的大船二层走出十二名盛装打扮的女子。

人群再次欢呼起来，气氛达到了顶点。

这些被称作神女的女子，腰间挎着篮子，向河里丢出祭品，这些祭品在落入水中的一瞬间便消失了。

“河神吃了，河神吃了，保佑我们风调雨顺。”

又是一阵欢呼。

神女将篮子中的祭品丢完，便有人上前将她们绑起来。

琮名看着人群中炯炯放光的双眼，便询问一人：“大哥，他们绑上神女是做什么？”

“啊！这你都不知道，一看你就是外地的，神女自然要去侍奉河神，还能干什么。”

“侍奉，怎么侍奉？”

“当然是进入河中，侍奉在河神身边。”

“你是说要让她们绑着丢进河中，那不是淹死了吗？”

兴奋的男子扭头恶狠狠的看着琮名：“什么淹死，是侍奉，侍奉河神，这是所有人都求不来的，这是无上的荣耀。”

“她们的家里人不反对吗？”琮名还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反对？为什么要反对，被选为神女的家里都有补偿，有钱拿，还有当选神女的荣耀，为什么反对，为了被选为神女，好多人都带着礼物给庙祝送礼。”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这是他们的孩子。”琮名的脑子仿佛受到了冲击，以前的观念被颠覆，他不知该怎么解释他看到的，只能无助的看向吴宇。

“孩子？女的都是赔钱货，养这么大，能卖点钱不是挺好，可惜我家丫头才几岁，还要养几年，才能参加神女的选拔。”壮汉说着又兴奋起来，双眼盯着已经被绑上的神女，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绑着丢进河中的场景。

那些神女渐渐的传来抽泣声，她们知道自己的命运，那便是侍奉河神，就像她们刚刚丢出的祭品一样，进了河神的口中，面对死亡的恐惧让这些还没有成年女孩无处释放，只能默默的抽泣。也许比起死亡的恐惧，被亲人抛弃更让她们无助吧。

琮名看着船上的神女，又看着注视大船的吴宇。

吴宇开口道：“官府不管吗？”

声音是对刚刚那名男子说的，并未见吴宇开口，但是声音却传入男子耳中。

男子扭头看向琮名，以为是他问的，便开口：“官府？官府高兴还来不及呢，河神刚来的时候，官府还请法师，但是这些法师根本打不过河神，最后还是每年挑选神女侍奉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