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目光落在少年好看的眉眼，用视线虔诚地勾勒少年模样，无论何时看向柳玄，总是那般惊艳动人，好看到眼中容不下其他，以前未曾有过这般激烈的情绪，直到唇上的触碰，像是开了窍一般。

……

共享着小金的触觉，听觉，视觉，少年轻松自在，开心的模样，毫无预兆地闯进钟衍之的意识里，他微愣地看着少年脸上恣肆张扬的青春，那才是他该有的人生，那才是不被他撕扯过的少年。

心中一阵钝痛，他贪婪地透过小金的视线，细细打量，热烈的，阴暗的，愤怒的，抑或痛苦的情绪，在他紧闭的眸子中翻腾。柳玄迈步走过小金身边，他意识中的景物，只剩下少年欢快追逐的背影。

他本该是这样，本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人。

即使是修炼废材又如何，又他爹娘的宠爱，即使是极品炉石又如何，他爹娘一定会想办法护他周全。

我又凭什么？！凭什么被煞气控制便失去了理智！

便伤害柳玄？！

钟衍之猛地睁开眼睛，灵力飞涨暴走，暴乱的灵流切断木屋，屋子轰然坍塌，纷纷砸在钟衍之的身上。他呕了一口血出来，鲜血弄脏外袍。他冷冷地看着血迹。

钟鸣察觉异样飞身前来，只见钟衍之神情阴鸷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你怎么了？”钟鸣皱紧眉头走上前，“受了一身伤回来，还搞两条大链子拴住自己？！”该疯该闹也得有个度。

“真该死！”钟衍之阴冷道。

钟鸣皱眉，“什么？”

钟衍之右手掌上凝聚灵力，一拳劈在玄铁刺穿的位置，顿时血流不止。

“钟衍之！”钟鸣颤抖着嘴唇，“你又发得哪门子疯！”飞身上前，用灵力治疗伤口。钟衍之冷着脸伸手抓开被钟鸣用灵力治愈的伤口。

“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钟鸣看他这般疯癫，干脆收回了灵力，“你不想修炼，便说。你想干什么？！你说！”

钟鸣已经被他快要逼疯了。好不容易身上的煞气几乎拔除，是修炼的好时机，行为举止却像是疯魔了一般。

钟衍之阴鸷地盯着前方，慢慢地闭上眼睛。

钟鸣浑身脱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该如何是好？

站在原地许久，钟衍之没有睁开眼睛的迹象，钟鸣叹了好几口气，才转身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寝宫，焦急地走来走去。“按理说小金应该传回传音符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复？难道是出事了？”钟鸣又用了一道传音符，飞传给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