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答应后，闻舒娥才抬手示意殿中侍女，说道，“你们都下去。”

“是。”

宫殿内的侍女纷纷离开，最后一位侍女关上门，殿内就只剩下闻舒娥和陆安。

只见闻舒娥的表情立刻发生变化，起身，迅速来到陆安面前，竟然又跪下说道，“公子。”

“……”

陆安已经提醒闻舒娥不要跪至少四次，但这个女人就像从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实际上闻舒娥自然知道陆安不喜欢自己跪，但她很享受对方呵斥自己连跪的权力都没有……闻舒娥的思想与正常人并不相同。

见到闻舒娥如此，陆安也清楚自己再说什么也只是浪费口舌，索性不理会，只是沉声说道，“这里可是何氏，在这里跪下，你就不怕露馅吗？”

“婢女不怕。”闻舒娥抬头看向陆安，露出妩媚的笑容，说道，“婢女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过，以后也不会被发现。”

陆安眉头微凝，既然对方有把握他也不想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说道，“你这么把我叫来合作，经过何术的同意吗？”

“公子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闻舒娥笑着说道，“虽然何术与少主的关系非常好，但自己也有非常庞大的势力。何术对我说过，虽然不争少主，但以后也绝不会令人随意宰割。正因如此，他一边帮助少主，一边也让自己拥有被少主忌惮的势力。”

“至于婢女，何术对婢女非常信任。”闻舒娥说道，“哪怕婢女是闻氏大小姐，哪怕婢女并非纯粹的何氏之人，但何术却把很多事都交给婢女做，婢女可不是手中无权的人。而且何术也知道要依赖婢女，从婢女手中获得一些闻氏的情报。婢女与他之间有感情，但也有交易。”

“……”

陆安眉头更紧，不过他也清楚夫妻中存在交易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相反在联姻中是常态。

“公子要的不就是九万年的情报吗？婢女的确知道一些，而且知道两个氏族的情报，可是不少哦。”闻舒娥一笑，依然跪在地上说道，“虽然婢女十分有兴致成为公子的人，但一码归一码，事情要分得清。婢女告知公子秘密，公子可否也告知婢女一些秘密？”

“……”

陆安眉头一紧，冷声说道，“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婢女知道有把柄在公子手中，没资格谈条件。”闻舒娥并不怕，相反因为陆安的呵斥而表现出谄媚，说道，“但婢女说多少，是否把秘密都说出来，公子并不知晓。如果公子开恩也能告知婢女一些情报的话，婢女定感激不尽，将一切都全盘托付给公子。”

陆安俯视跪在面前的闻舒娥，他的眼神没有变化，因为蒙蔽的眼睛妆容也没有资格产生变化，陆安不必刻意去装，伪装下的眼睛十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