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敌人？”陆安声音沉重，用力问道。

“没错。”李涵并没有被陆安的变化吓到，说道，“我与她的确是敌人，但更准确的说我与八古氏族是敌人。如果她能离开八古氏族的话，我自然没有兴趣对付她。”

“……”

付雨离开八古氏族？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陆安看着李涵，毫无疑问这一次见面这个女人摊牌了。不过这个女人最开始与自己见面的时候，就说过可以帮自己对付八古氏族，当时的陆安并没有怎么相信，但这一次，他却立刻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这个女人……真的有实力应对八古氏族！

“也就是说……”陆安面色凝重，沉声说道，“八古氏族之所以消失，是在与你作战？”

“不是我，而是我所在的势力。”李涵显得很平静，说道，“这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战斗，而你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我只是没想到……为了拉拢你，八古氏族竟然会派出付氏少主与你成亲。”

陆安身体一震，眉头一紧，当即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一些事实而已。”李涵说道，“你的情报我早已搜集，包括你的身世，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身世很奇怪吗？”

听到对方的话，陆安眉头更紧，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想一想，从最开始你的身世就很与众不同。”李涵说道，“你出生当日，姜氏带人追杀你们母子，你们母子坠入古江，这两者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你死亡，但你却没死，难道不是很令人意外吗？”

“……”

陆安沉默，一言不发。

“古江之中，有死无生。”李涵继续说道，“而且你是第一个八古氏族要杀却没有杀掉的人，反而一直活到现在。越曲折的人生就会越产生庞大的力量，这就是命运的迷人之处。”

“……”

李涵没有再说话，陆安一直在沉默。整片荒漠一片死寂，就连天空中的皓月和繁星都仿佛变得黯淡和压抑。

许久之后，陆安看着李涵问道，“你来找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想让你站在我这一边。”李涵认真说道，“你会获得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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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寐平原，联盟总部。

顶层空间中，所有人都看着柳怡，等待她回到莫策的问题。

没错，口说无凭，必须要拿出证据大家才会相信。虽然说谁质疑谁举证，莫策怀疑柳怡应该由莫策拿出怀疑的证据，但这明显不适用于所有情况。万一冰火盟是联盟中的奸细，后果将不堪设想。利弊权衡之中，必须由柳怡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