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月蓉的话，陆安明显一愣。

说实话，两人的关系是很亲密的，哪怕不常见，哪怕实力相差悬殊，起码月蓉是这么看待，把陆安当做最亲近的人，仅次于杨蓉姐姐。陆安曾经救过她，在那样的深海之中为她疗伤，触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无论是身体内外的情况甚至比自己还清楚，这已经为亲密设置了前提。

按照八古大陆的世俗来说，如果一个人的身体在另外一个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那么两人的关系基本会因此亲密。

当然，天魅族是例外，但月蓉也是天魅族的例外。除了月蓉那一次不堪回首的往事，陆安是第二个见过月蓉赤裸的男人。

阴琳和月蓉是亲姐妹，或许因为地位崇高的原因，她们二人从小就有些洁癖，不喜欢男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但天魅族如果不行房事，或者说不释放体内欲望的话会对身体造成巨大负担，所以从小就是两个亲姐妹共同解决的。

在对男女之事方面，月蓉更倾向于八古大陆的世俗，但她生活在天魅族中，不可能对天魅族做出改变。但她虽然与姐姐做这种事，但异性相吸，感情和肉体都更喜欢男人。

陆安，恰恰出现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时间，更做了一件让她不得不永远记在心里的事。

她和陆安不可能，这是她十分清楚的。她对陆安的感情也未必就是爱，只是到底是什么她现在还说不清，也不敢妄下定论。她许久没有与异性相处，而她能同意相处的男人也只有陆安一人，哪怕只是在一起也能解闷。

不过，陆安的确很尴尬。

烛火之中，两人对视。想了想，陆安终究没说什么，动身走向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孔研所说的计划……”陆安刚开口要谈正事，就被月蓉打断。

“我会帮你。”月蓉说道，“这件事不必谈了。”

“……”陆安一怔，有些尴尬说道，“好。”

“……”

沉默。

沉默在两人之间越来越放肆，让陆安更加尴尬和犹豫。他不知该说什么，但又想说什么，打破这样的气氛。

陆安没开口，因为感觉一开口，说什么都是错。

沉默就一直这样蔓延下去，明明只有一刻，陆安却感觉像度过一夜一样。

终于，在一刻之后月蓉开了口。

“你走吧。”月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