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半片莲花也是如此，他本想好好保存，但却早早消失不见。

褚无绪单手捻着佛珠，嘴里振振有词，眉心处的朱砂痣醒目。

但他就僭越一次，就这一次……

*

第二日，白羽和夜羽像往常一样的时间端着斋饭去了庭院。

原本这个时候褚无绪应当已经在小佛堂里起晨礼了。

但今日，白羽和夜羽过去的时候，褚无绪的禅房门还是关着的，于是便多等了一刻钟。

一刻钟后褚无绪从禅房内出来了，他身上穿着白金纹遍的袈裟，神色比往日还要清冷，长发半披用一根檀木簪挽着，俊逸出尘。

“佛子今日怎的起晚了？可还要行晨礼？”

夜羽恭恭敬敬的说道，褚无绪的手握紧了几分，随即抬眸看着天色淡淡说道：

“不必了，用膳吧。”

“是。”

夜羽垂眸道， 褚无绪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忽的想到了什么。

他转身回去看，偌大的庭院内除了夜羽和白羽二人再无其他。

从前每天早上用斋饭的时候都会跳出来要和他一起用膳的小莲花妖消失不见了。

褚无绪微微蹙眉，分明已然想好了不能堕落红尘，可今日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好似心头缺了什么东西。

“她去何处了？”

夜羽和白羽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褚无绪说的话，慢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他询问的是云妩。

“一刻钟前，我本想拿着佛子昨夜放在门口竹篮里的衣裳去洗，但正巧遇上了云姑娘，她自告奋勇拿去洗衣裳了。”

白羽摸了摸头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活本来是他做的。

“现如今人好像在后院水池旁，云姑娘说自己留在这里干吃白饭不干活不好意思。”

褚无绪的身形顿了顿，扭头往禅房门口看去。

果然那原本装着昨天沐浴完换下来的衣裳的竹篮子消失不见了。

“你们二人将东西放在禅房里便回去，不必在这伺候了。”

褚无绪转头来对白羽和夜羽二人嘱咐道，随即便握着佛珠往长廊上走，看着方向是去后院。

“佛子，方丈说——”

夜羽说道，但褚无绪已然快步的走远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长廊拐角处。

“我怎么觉得佛子方才……好匆忙的样子。”

白羽说道，转头和夜羽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无绪佛子当真是奇怪啊。

后院处依山傍水，有个小小的水池，水池里的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活泉水。

这个地方也是专门用来洗衣裳的地儿，光洁的青石板上都是水有些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