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嫔说到这里，王若弗已经信了大半。

嫔妃有不服管的心再正常不过，就像当年的华妃，气焰不也打下去了。

故而定神闲地问道：“而且什么？”

曹嫔：“而且她们二人还说皇后娘娘粗鄙不堪，如乡野村夫，根本不配为皇后，更不配为太子之母。”

嘭！

“皇后娘娘恕罪！”曹嫔忙低头，以免误伤。

“放他娘狗屁，本宫不配谁配。”王若弗摔了茶盏，破口大骂，“还真是贼心不死，当旁人眼瞎看不出来是不是。”

“她们刚入宫就眼睛长天上，成日里端着正妻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阿哥的福晋呢。”

王若弗站起身就要去抓人，却被曹嫔抱住双腿拦了下来。

曹嫔劝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愿为皇后娘娘效劳。”

“娘娘前去，不过是惩罚两个嫔妃，娘娘又不是狠心的人，定不会要了她二人的性命，长此以往下去，欺软怕硬之人定只多不少。”

见王若弗被她说动，曹嫔再接再厉：“若交给臣妾，臣妾定能让沈常在一族都为她所言付出代价。”

王若弗沉默片刻，转身回到凤位上：“本宫拭目以待。”

教养出这样的女儿，确实该付出代价，否则她这皇后当得也太憋屈，太不值当了。

出了坤宁宫，曹嫔舒了一口气，恢复了平日里一贯的，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

“娘娘，这样是不是太冒险？”音袖有些担忧。

曹嫔镇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本宫不是把她们私底下的话转告了皇后，她们敢在钟粹宫说，就得敢认。”

她原想借甄沈二人将安陵容挤下去，没成想安陵容的父亲不争气，一下子成了平民，比她母家还不如。

这下，就显得资质不俗，野心又大的二人格外碍眼了。

………

有了甄嬛和曹嫔的帮助，沈眉庄又自身容貌不俗，如愿得宠了。

加之和甄嬛重新走近，姐妹一道，恩宠超过了华妃和安陵容，可谓是春风得意。

二人聚在一块，找回了曾经在闺阁中的感觉，仿佛她们还是在家中处处优秀的天之骄女，而不是最普通不过的嫔妃。

宠爱让人飘飘然，尤其是华妃在她们面前节节败退之后。

她们固态萌发，引经据典地评价了一番后宫嫔妃的各种短浅粗鄙，为了那点宠爱变得面目狰狞，不择手段。

只有她们清新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是这脏污的后宫中少见的能谨记初心之人。

甄嬛和沈眉庄越说越投契，闲聊的次数就多了起来，然而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就算交芦馆偏僻，但奈何防不住内贼，小允子将甄嬛不合适的言论都告诉了染冬，传到王若弗耳中，更加坐实了曹嫔所言。

“好啊，本宫看她们能笑几时。”

沈眉庄不知道自己和甄嬛的一言一行已经被曹嫔卖了，反而将得宠后获得的诸多赏赐，转赠给了曹嫔和温仪，言辞中颇有拉拢之意。

沈眉庄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在她看来，曹嫔虽位分比她高，又有女儿傍身，但一无家世二无美貌三无恩宠，被她反超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