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诺无从跟他解释为什么，她无法阻止宁悠晗去追逐他的理想，更加无法阻止他去爱上别人，也无法面对自己对他难以克制的心。

面对青诺的沉默，他语气微沉，“我真的就让你这么讨厌吗？讨厌到你连个消息都懒得回。如果我让你这么讨厌，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可以……”

“我没有讨厌你从来就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怕……”

“怕什么”

宁悠晗向前走了两步。

怕什么，她也不知道怕什么。

怕他离开，怕爱而不得。

两人对视半晌，她慌张不知所措，他脸色铁青等待她的开口。

青诺主动拉过他的手臂，轻描淡写概括了她种种的不对劲，“对不起，我最近只是心情不好，你不要生气好吗？”

宁悠晗脸色缓了缓，“真的？只是因为情绪不好？”

“是的，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宁悠晗抢过她的话，“我不在意你是否对我发脾气，我在意的是你没缘由对我的疏离。”

青诺心里一紧，他真的那么在乎吗？在乎他们的友情，在乎她的想法？

青诺莫名忐忑难安起来。

她不知道该不会向宁悠晗诉说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失控是因为他嫉妒。

嫉妒他对别的女生笑。

嫉妒他可以和田雨恬光明正大走在一起。

嫉妒田雨恬可以跟他一起出国留学，而她却不能。

他们俩之间始终隔着无法跨过去的横沟。

甚至她都难测他的心到底在谁身上。

是每日形影不离的欧阳旭。

还是可以与他珠联璧合的田雨恬。

宁悠晗继续问道，“如果你实在没时间没心情吃饭，庆祝宴就算了，欧阳旭他会体谅的。”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几下，小心问道，“那下周我生日，你来吗？”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决定在你。”

宁悠晗眼底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但目光坚定。

青诺平复好心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跟往常一样，她笑道，“你生日，我当然得来，我答应你的嘛，每年你的生日我都会记得。”

宁悠晗露出了开心笑容，“一言为定”

宁悠晗勾了勾手指，青诺被他勾起的动作惹笑了，“你怎么这么幼稚？小孩子才拉勾”

嘴上抱怨着，青诺还是顺着他了的意盖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随着两个人的克制，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