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面色难看，眼中似乎还在酝酿风暴，朱颜暗自咽了咽口水。

“那个……”

她捏着自己的火红色尾巴，不安地抚摸着柔软的毛毛，好似这样能稍微安抚一下心里的不安。

好女不吃眼前亏。

朱颜小时候得她妈妈真传：千万不可与男人硬碰硬，以柔克刚，才是男女相处之道。

司耀一旦发起火来，看起来还挺吓人。

他是操纵傀儡人的术士，所以平时克制又冷静，以免心绪波动太大，导致走火入魔。

现在，他对她动怒，可见刚才那些话真的刺激到他了。

朱颜正打算说点儿好听的，找补一下，结果司耀施了空间瞬移术。

望着他消失后的空荡荡一片，她的心口像是被挖去一块，一股酸涩猛地灌了进去。

司耀出现在傅沉舟的办公室的时候，傅沉舟正在翻看新开项目的策划书。

傅沉舟停住动作，没有多话，直接换北玄接待。

“你怎么来了？”

北玄起身走向茶台，准备给他泡茶。

“女人是不是都很善变？”

司耀坐在椅子上，神情暗淡，郁郁寡欢地开了口。

“我接触的女人不多，给不了建议。”

北玄记在心里的女人只有一个，而且在跟女人交往这件事上，他实在是属于菜鸡级别的。

司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他是造了什么孽，非要喜欢上朱颜。

这个话题无解，于是他只能换了一个话题。

“你打算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情蛊能克制仙人醉，但是你总不能一直帮你的分身挡灾吧？太消耗灵力了。他体内还有姜鱼的内丹，你现在是冰火两重天，两面不是人。好事你做了，骂名却要你来背。”

司耀知道真相，一直为北玄打抱不平。

“应该快了，君长离的魂魄补得差不多了。只要她接手这个世界，或者是她打算放弃这个世界也行。她始终是要重回昆仑，拿回仙骨的，最后飞升九重天。”

北玄倒了一杯竹叶青，递给司耀。

司耀双手接过，轻抿了一口，清香、甘甜的茶水入喉，唇齿留香。

“她倒是飞升圆满了。你呢？”

司耀不明白，北玄默默付出那么多，最后却不得善终。

“我？活了上万年，还有什么遗憾的？”

北玄一脸坦然，语气淡淡，嘴上却说着丧气话，这让司耀更加愤愤不平。

“为什么你要拿自己的永生，去换取君长离的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