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确实让我感到意外。”希瓦嘴角上扬，金色的蔓藤依旧缠绕，她走向广袤的沙海，伸出一只手。

沙漠咬紧牙关，毫无迟疑，舌尖滑落一滴赤红的精血，径直送往希瓦手中。

“我最感兴趣的，是你为何与那人殊死搏斗，又为何舍命相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毕竟，沙漠，你不是以冷酷无情闻名的吗？”希瓦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接过精血。

精血看似无重，但对别天神而言，每一滴都蕴藏着千百年的磨砺，与他们的灵魂紧密相连。一旦赠予，便是交付信任与诚意，令希瓦略感惊讶。

沙漠心中疑惑，或许是刚才风铃中逸出的净化之力，让他心生犹疑。看着肖锋垂死的模样，回想起十九年间的无数次对决，直至今日。

这个名为凌天君的存在，似乎逐渐赢得了他认可。

或许很久以前，他就渴望能有人共享真正的力量，如今这个人出现了，他却犹豫，不愿放弃，或许，他会拯救这个人。

他们未必能成为朋友，但沙漠并不后悔。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让自己尊重的生命消逝，尤其在自己眼前。

肖锋此刻已全然失去意识，力量的狂澜被神物的净化之力压制，体内汹涌的气流归于平静。那是他付出的代价，燃烧极致的力量使他的身体陷入严重透支。

若无能量补充，无人施救，他在这里丧命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百。而他此刻，不明所以为何那人要救他，或许只是同病相怜。

肖锋现在仿佛是个空洞的躯壳，内部一片荒芜，亟需能量填充以重现生机。

“那么，交易成立。”希瓦微微一笑，抱起地上的肖锋，瞥了一眼深深叹息的沙漠。尽管沙漠疑惑，但他已接纳交易，希瓦也不再多言。在这个层级，同行间少有信任，唯有那滴精血令她满意。

“下一次相见，他会是重回巅峰的他。”

“是吗，希瓦。”沙漠虚弱地瘫坐在地，望着希瓦纤细的背影，轻声问道。

“你会遵守诺言，我亦如此。毕竟，我们是同道中人。”

“你说得对。”希瓦轻轻一笑，抓着肖锋穿越裂隙，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