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桌上的文件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放弃，因为在他的心中，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使命等待着他去完成。

“只要有水，我就不会干涸。”杨子晨在心中默默说道。他端起茶杯，喝下最后一口茶，感到一股温暖从内心深处涌起，仿佛找回了一些久违的力量。

杨子晨从小区门口走进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微微泛白。经过了一夜的工作和思考，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体也显得格外疲惫。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想着尽快回到家中，倒头大睡几个小时。然而，当他走到小区楼下时，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聋老太太，正慢慢地从楼道口出来。

杨子晨眉头微微皱起，内心一阵不耐烦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对这位聋老太太从来没有好感，每次见到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烦躁。也许是因为老太太那种总是带着些许诡异笑容的表情，或者是她那种似乎永远在打量别人的眼神，让杨子晨感到格外的不舒服。

老太太拄着一根木质拐杖，步履缓慢而蹒跚。她显然看见了杨子晨，尽管她耳聋，但眼睛却依旧锐利。她冲着杨子晨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几乎称不上友好的微笑。那微笑在晨曦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僵硬，让杨子晨心里一阵反感。

“晨光，早啊。”聋老太太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岁月的痕迹，但对于杨子晨来说，这声音像是在耳边划过的刺耳噪音。他知道老太太根本听不见自己是否回应，便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快步绕过她，径直向楼梯走去。

然而，聋老太太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她依旧慢悠悠地向着杨子晨的方向走去，一边用那特有的、沙哑的嗓音絮絮叨叨地说着：“晨光啊，最近怎么样啊？我总觉得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杨子晨不得不在楼梯口停下脚步，他虽然不情愿，但出于礼貌还是转身对老太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嗯，还好，谢谢关心。”

“你啊，年轻人就是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老太太慢吞吞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说教般的语气。她的眼神在杨子晨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想要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什么来。

杨子晨强忍住心中的不耐烦，迅速结束这场他不愿意参与的对话：“我会注意的，您也保重身体。”

说完这句话，杨子晨再不多言，快步走上楼梯，不给聋老太太再继续说话的机会。虽然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被身后的距离拉远，但她那双似乎总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却依旧在杨子晨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杨子晨关上门，倚在门上，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那股烦躁依旧没有完全消散，反而因为刚刚的对话更加浓烈。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聋老太太会有如此强烈的排斥感，明明她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然而，那种莫名的厌恶感就会涌上心头，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干扰。

“也许是太累了。”杨子晨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他知道自己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压力也让他变得敏感，甚至有些多疑。他对聋老太太的态度总是无法转变，心里那种厌恶感也始终无法摆脱。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水，猛地喝了几口。凉意从喉咙滑下，杨子晨靠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回想着刚刚和聋老太太的短暂对话。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有些过激，但同时，他也确信，这种感觉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杨子晨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速食，放进微波炉加热，他决定尽快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或许这样能让他缓解一些内心的压力。然而，就在他等着食物加热的时候，脑海中却忍不住开始思考起聋老太太的事情。

这位聋老太太是几年前搬进小区的，杨子晨对她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她一个人住，子女似乎很少来看望。老太太平时很少和别人打交道，但她总是出现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你深夜回家，她会在楼道里站着，晨跑的时候，她会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总之，杨子晨总是能在不经意间与她碰面，而每次碰面，她总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她唯一能依赖的人。

“难道她是孤独吗？”杨子晨突然想到。也许聋老太太只是因为孤独，才总是试图与别人攀谈，尤其是他这样的年轻人。但即便如此，那种莫名的厌恶感依旧无法消散。他总觉得老太太的眼神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种感觉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微波炉的滴声打断了杨子晨的思绪，他拿出已经加热好的食物，随意地吃了几口，感到味同嚼蜡。心中的那种压抑感依旧无法排解，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压力过大，才会对老太太这样一个无害的老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排斥情绪。

“或许我需要找个人聊聊。”杨子晨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想法太过软弱。他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分析自己内心的细微情感，他必须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去应对眼前的困境。那些有关聋老太太的情绪，或许只是自己在长期压力下的错觉罢了。

杨子晨收拾好餐具，走回卧室。他决定不再让聋老太太的事影响自己的情绪。事情已经足够复杂，他不需要再给自己添麻烦。然而，当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时候，那双冰冷的、似乎永远在注视着他的眼睛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杨子晨翻了个身，试图驱散这种念头，但那种不安却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他开始有些烦躁，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正在逼近，而聋老太太的形象就是这危险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