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婆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她对此说法表示赞同。

六月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麻婆婆可能不会轻易认同，于是，她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又开始解释起来：“神是什么呢？神就是大荒的规则本身！而当规则之力被生物所掌握时，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现场一片沉默，没有人能够回答六月的问题，她只好自己给出答案：“有得到必然伴随着失去，天人五衰便是对掌握了规则之力的生物的惩罚。如果无法抵抗这种惩罚，那么这些生物就会重新转化为规则之力，于大荒中消散。你们也都看到了，他如今只剩下一个头颅还存在着，这正是他即将消散的痕迹。”

麻婆婆立刻追问：“所以他们选择投靠了神灵吗？成为了伪神，变成了神的仆人！”

“不一定。”六月一边摇头，一边继续说道：“有些是投靠，但更多的则是像他这样，亦或是像你这般，因为无法抵御天人五衰的侵蚀，导致精神恍惚，最终被真神蛊惑或控制，从而沦落为神仆，甚至变成伪神！”

黑抱住脑袋，他感到难以置信。原来这些所谓的神灵竟然都是人类和其他生灵，那他们这么多年来所承受的苦难，究竟算什么呢？他当即大喊道：“既然同为人族，为何要相互残杀，为何要为难自己的同类，为何要……”

六月虽然无法理解黑为何如此执着于整个种族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但她还是给出了答案。

“吃人与吞食血肉就相当于血祭！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这些伪神保持头脑清醒，延缓他们迈向死亡的步伐，而这便是真神告诉他们得以存活下去的方法！”

麻婆婆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重重地跌倒在地，她的内心世界也在此刻被彻底摧毁！他们在三皇时代做了那么多，原来也只是在自相残杀而已！也只是在与人性的殊死搏斗而已，哪里又有什么神呀！

六月敏锐地捕捉到了麻婆婆的崩溃情绪，她的目光充满真挚，轻声说道："你想必已经洞悉了其中的要害所在。神明并非全然是敌人，切勿仅凭种族来评判任何生灵！你可明白？"

麻婆婆缓缓抬头，凝视着逆光中的六月。她实在想不通，为何眼前这个看似纯真无邪的小姑娘，却知晓得如此繁多，感悟得如此深刻。反观自己，这些年的岁月仿佛虚度一般。

然而，麻婆婆终究是历经无数艰辛的人物。她迅速将六月和蠃鱼之祖所言融合贯通，并以此重新审视血祭时代与三皇时代，获得了全新的认知。

尽管，麻婆婆以及瀛湖的众人，还是没弄明白六月与灵宝的来历，不过，他们也都已经坦然接受了两人，毕竟这种秘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听闻的。

而后，急需与女娲和包羲分享信息的麻婆婆，便带着采薇离开了瀛湖，当然，黑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采薇，毕竟他们二人才刚刚冰释前嫌。

不过，黑也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他现在越发的觉得，力量不是关键，人性才是，他需要像总结那些理由一般，去总结人性！用以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