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13章 考前誓师大会(1 / 2)

作品:《我的饭馆通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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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考前誓师大会

吴铭忽然想起来,他在书里看过,七月末,「彗出紫微垣,历七星,其色白,长丈馀」,有彗星从紫微垣飞出,拖着白色的长尾巴,划过天际。

说的应该便是眼前这一幕。

八月一日还会出现日食奇观。

彗星和日食都是「阴盛阳衰」丶「以下犯上」丶「臣侵主危」的徵兆,彗星又叫「蚩尤旗」,预示着兵灾战乱。

由此推论,定是某个大员蓄意发动兵变,故而引发此等大凶之兆。

原本的弹劾之风霎时掀起朝堂风暴,面对如雪片般飞抵案前的奏章札子,狄青的老乡丶时任宰相的文彦博终于顶不住了,「执政闻之始惧,以熟状出青判陈州。」

陈州临近京城,朝中要员出判此地,今后基本都能起复,看似贬黜,实则在保他。

但狄青郁闷委屈至极,跑到大内向皇上诉苦。

赵祯没奈何,只能宽慰几句,随后向文彦博转述了狄青的话,「且言狄青忠臣」。

文彦博的回答堪称教科书级别:「太祖岂非周世宗忠臣?但得军心,所以有陈桥之变。」

于是,八月十四日,朝廷正式颁布诏书,狄青被罢免枢密使一职,出知陈州,待过完中秋,八月十六日,狄青一家便会离开开封。

正因如此,吴铭才会和小狄约在中秋——他无意改变历史,他所能做的,不过是为狄家烹制一桌践行宴罢了。

听师父(掌柜)铁口直断,谢清欢和李二郎早已见怪不怪,静待四日后见证预言成真。

「师父,月底的万姓交易,咱还去麽?」

「不去了,正经休息一日吧。」

说起来,吴铭虽然定下了旬休的规矩,却从未真正落实过,每个旬休日总有活儿干,最多休半日。

这个旬休日,是时候给自己放一天假了!

怎奈计划赶不上变化,翌日一早便有贵客登门。

……

八月是考试季。

宋初科举承唐及五代之制,仍分为解试丶省试两级考试,太祖开宝六年创立殿试制度后,始成为三级考试,并在此基础上逐步建立起锁院丶弥封丶誊录丶别头试等一系列防作弊措施。

宋代的科举制度相当完备,遂成定制,为后来的元丶明丶清所沿用。

北宋的解试通常是八月上旬锁院,中旬引试,九月发榜,但并未作出统一规定,诸路州府的解试日期并不一致。

今科的开封府试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早一些,七月中旬便已锁院。

所谓锁院,即考官在接到任命时立即前往考场锁宿,不得回家,不准见亲友或同院外臣僚交往。

东京的解试分作三场:一是开封府试,今科由范师道丶宋敏求等人担任考官;二是国子监试,由马遵丶韩维等人担任考官;三是别头试,由王安石和陆诜担任考官。

别头试其实就是亲族回避制度,当考生和考官存在五服以内的亲属关系时,需另设考场并由第三方监考。

三场考试同时进行,但试题各不相同,由各自的考官出题。

王安石头一天和女儿定下中秋之约,隔日便被锁进了考场,放榜之前休想出来。

王蘅:「……」

爹爹净会哄人!

解试迫近眉睫,众考生百态各异,有悬梁刺股丶焚膏继晷者,搏至最后一刻方休;亦有深谙张弛之道者,考前数日不再苦读,以求调整至最佳状态。

苏轼恰属后者。

兴国寺客院,厢房内,青灯如豆。

苏轼搁下手中经卷,以指腹轻揉两鬓太阳穴。

闭门不出,昼夜勤读,已有月余,委实疲惫不堪。

扭头望向弟弟,但见他手不释卷,眼睑下乌痕深重,显是神思困顿已极,遂提议道:「子由啊!在屋里闷得筋骨也锈了,明日不若出门透口气?」

苏辙头也不抬地回话:「解试在即,哥哥竟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正因如此,更需松缓心神!咱不走远了,只去吴掌柜店里吃顿便饭,如何?」

「依我看,哥哥分明是馋虫作祟!」

苏轼哈哈笑道:「品尝美食不正是最好的排遣方式?」

「我不去。」苏辙翻过一页书纸,「备考尚未妥当,有这闲工夫,不如再过一遍经书。」

「备考岂有『妥当』二字?」苏轼不以为然,「你我总角同砚,要信的,应是这十年苦读的积累,而非考前这一时片刻的用功。」

见弟弟垂首不语,苏轼忽而眼珠一转,诱惑道:「你就不念那冰甜可口的西瓜?瓤红胜玛瑙,咬下去甜汁满口,暑气尽消!待考毕退场,过了时节,可就没得吃喽!」

话音未落,便看见弟弟喉头倏地一滚!

苏轼趁势追击:「还有那甜滋滋的凉茶,沁人心脾!听闻吴掌柜七夕新出了一道炸鲜奶,一口下去,外酥里糯,甜香四溢,那滋味,啧啧……」

「信口开河!」苏辙「啪」地阖卷,怒目嗔视,「你又未曾尝过,怎知其味!」

「我虽未曾亲尝,但这是子中兄亲口所言,岂会有假?你瞧人家,平日常在街巷流连,何曾似你我这般画地为牢?」

「林家兄弟考的是别头试,与开封府试岂能并论?」

「别头试并无不同,不过是考生略少,听闻今科考官是临川先生,只怕法度严苛更胜开封府试三分。子中兄是对自己的才学足够自信,此等心境正是当下的你最需要的。」

苏轼略一停顿,正色道:「子由,你的才学绝不逊于任何人,今科若失,断非才力不逮,只因心志过拘,神思欠畅,以至发挥失常。合该吃两块西瓜丶饮两杯凉茶,松松心神才是。」

提及西瓜和凉茶,苏辙又情不自禁地咽口唾沫。

「可……爹爹那边如何分说……」

苏轼闻言便知弟弟已经意动,笑道:「爹爹素来通情达理,待我一番论说,他老人家定会同意。」

苏辙再无疑虑,又问:「可要邀约林家兄弟?」

「自然!前几回皆是子中兄相邀,此番合该由我二人做东,礼尚往来嘛!」

……

翌日一早,在徵得父翁的同意后,苏轼便和弟弟一同来到林希丶林旦兄弟借住的客院里。

「子中兄!子明兄!」

「稀客啊!」

林希丶林旦迎出门外。

苏轼将昨晚对弟弟说的话又对林家兄弟说一遍。

 不待他说完,兄弟俩已相视而笑:「我二人正有此意!」

「只是,」林希忽然话锋一转,「今时不同以往,如今的吴记已是宾客盈门。此时前往,须排号方可进店,这一排,少则一刻两刻,多则半个时辰!」

「啊……」

二苏相顾惊诧,两人许久不曾光顾,全然不知吴记的生意竟如此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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