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

陈朵打头，其他临时工也跟着，走在商业街上。

张楚岚远远坠在最后。

他没打算参与临时工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集体逛街的行动。

陈朵左顾右盼，发现路边的一排娃娃机。

她下意识转头问其他人：“我可以......”

黑管儿摊手耸肩，表示不用请示。

陈朵愣了一下，哒哒哒小跑到娃娃机前。

此时正有一个身材微胖的男生在夹娃娃。

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是经验老道的高手。

在他的操作下，一个毛绒玩具熊被夹出了出口。

“哈哈，这下这些机器的品种就集齐了。”

看到陈朵期待的目光，他不禁自豪道：

“厉害吧？其实这次夹子是松掉的，但是我有诀窍。”

说着，拿出娃娃机的硬币：

“要不要试试？代币已经多余了。”

陈朵小心翼翼拿起代币，男生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问道：

“放到这里，你没玩儿过？”

陈朵：“在电视上看过。”

男生：“这个是有诀窍的，不要握住杆子，用手指轻轻碰。”

“对，对！”

“妹子，你一个人？”

“要不要加个威信？我带你玩儿啊。”

“反正我也没事儿，待会儿，我请你......”

就在此时，男生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搂住：

“小兄弟，我的威信一起给你啊。”

男生看着面前的黑管儿，吓得冷汗直流：

“卧槽！”

“我错了，大哥！”

男生一溜烟就跑了。

剩下陈朵独自挑战娃娃机。

最后一枚硬币投入。

她小心翼翼移动夹子。

然而，最后小熊还是撞到了出口的挡板，掉回了娃娃堆里。

失败了。

她也没再继续挑战，因为她还想去逛逛。

陈朵转头。

看到刚认识不久的同伴正在与他人交谈，或者坐在台阶上休息。

只有球儿身边围了好几个妹子在搭讪。

眼前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所有人好像都很闲适，却又知道该走向何方。

陈朵顺着人群往前走。

她走过一列列华丽的展览橱窗。

仰望电子屏幕上的海报和广告。

她观察室外咖啡厅聊天的人们，以及街边拥吻和十指相扣的情侣。

她看到网红奶茶店外长长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