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沉吟，心中思量。古一信任他为善者，并慷慨传授诸多秘法，或许正因预见了未来之事？

“如此说来，确有可能。”杨毅微微一笑。

纵然预知未来已无大用，因未来自我已被隐匿，但彼皆同此理。杨毅仅微削些许先机，而众多事端皆在他掌握之中，无关紧要。所为之事，其果亦心中有数。

他人却无法如是，杨毅之所为，他人无从知晓，优势自然减损。优势不足，劣处相较，尚可一搏。杨毅只需稍胜他人，稍减劣迹，足矣。

预知之力虽非大用，杨毅并无失落之感。反观安妮，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话说，你失望至极了吗？”杨毅问蕾娜，而安妮纹丝不动，哀伤跪坐，满身荆棘刺入血肉，竟未察觉。

“你想化蝶重生，成为真正的蝴蝶吗？”杨毅淡然问道。

安妮终于动容，抬头望向杨毅，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你真的能做到？”蕾娜声音颤抖。

“自然！”杨毅答道。

“请助我！”安妮猛然起身，欲伸手向杨毅，却又恐伤及，惹得杨毅不悦而不助，故手至半途又停住，悬在空中，哀求的目光凝视杨毅。

杨毅未即刻回应，取出那支多次使用的器物，向蕾娜射去。蓝光疾掠。

安妮与其他人都惊惶不定，然而结局并无二致。蓝光没入蕾娜眉心，杨毅激活了她灵魂中的程序。

简述一番之后，杨毅开始助蕾娜化解基因缺陷，手指向蕾娜点去。安妮身躯一震，异样之感涌现。

随后，蕾娜觉察体内生出奇异之力，体表的尖刺也随之颤动。

噗！

轻响过后，一根尖刺冲出体外，穿透墙壁，最后坠地。这一脱落仿佛信号般，噗噗之声不绝，蕾娜身上的尖刺逐一脱落，如天女散花般四散刺入，旅馆内的家具千疮百孔。幸而墙壁坚固，未受其害。

杨毅则以精神力束缚飞来的尖刺，一一扫落。半分钟后，蕾娜身上的尖刺尽数脱落。

与此同时，安妮身上其他变化也开始显现，塌陷的鼻梁复原，畸变的头颅、肌肤重回本貌，甚至更胜从前。光洁的头顶，新生的发丝蓬松如旧，她完全恢复，唯有那身破损的花裙。

花裙因生长与脱落已破败不堪，仅余碎片贴在身上。

“我真的变回来了？”安妮顾不得春光乍泄，奔至破碎的镜前，借镜中模糊的倒影查看自己的容貌。

果然，她恢复了原貌！安妮泪如雨下，此乃喜极而泣。忠诚指数在此过程中提升至六成。

杨毅见状微笑，手中一抖，仿制的花裙应声而出，以精神力送至蕾娜面前。

“穿上吧！”安妮忠诚度再次攀升，达七成三。

杨毅笑容更深，这恐怕是最易提升忠诚的方式。他毫无避忌地看着蕾娜穿上花裙，接着对蕾娜道：“不错，你去向千里眼约翰·加勒特报到，你的能力我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