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开口问道：“繁繁，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蕴宁闻言，扬起小脸，认真的看了他好半晌，然后笑道：“知道，你是混蛋。”

……

沈砚周沉默了。

“繁繁，你再说一次，我是谁？”

江蕴宁觉得面前这个人很奇怪，明明她说的也不小声啊，怎么一直让她重复啊。

但看在对方还长得挺帅的份上，江蕴宁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混蛋。”

“那沈砚周呢？”他换了一种问法。

“沈砚周？”江蕴宁沉思片刻，“不告诉你。”

沈砚周总觉得这是不容错过的话，便诱哄道：“乖，你说了我就给你奖励，好不好？”

江蕴宁是彻底醉了，意识也不清醒了：“那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能和别人说，尤其是沈砚周。”

“好，不说。”

江蕴宁搂住他的脖子，凑在他耳朵说：“他是我的……老公。”

最后那个词，放低了声音，很勾人

“那你喜欢你的老公吗？”沈砚周继续问。

江蕴宁道：“你还没给我奖励。”

沈砚周失笑，这种事倒是记得清楚。

“你想要什么奖励？”

江蕴宁想了想，歪头问：“什么都可以吗？”

沈砚周点点头，承诺道：“嗯，只要我能做到。”

江蕴宁还没说，就自己先笑了，“那你可不可以让沈砚周喜欢我啊？”

耳边传来的温软声音，以及洒在他脸侧的灼热呼吸，以及对方的那一句话，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沈砚周喉咙一滚，艰难道：“繁繁，你刚说什么？”

江蕴宁耐心重复，慢慢道：“我刚说你可不可以让沈砚周喜欢我？”

沈砚周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哑声道：“这事不用我帮他已经足够喜欢你了。”

江蕴宁语气质疑：“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

江蕴宁慢吞吞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那你喜欢沈砚周吗？”

“沈砚周是混蛋。”江蕴宁答不对问。

“嗯，他是混蛋。”沈砚周顺着她的话。

沉默半晌，江蕴宁又嘀咕道：“但我还挺喜欢这个混蛋的。”

沈砚周一笑，“谢谢你喜欢这个混蛋。”

江蕴宁安分下来了，也不吵着要洗澡了。

浴室里有干净的浴袍，沈砚周拿出来让她换上。

江蕴宁拿着浴袍反问：“你为什么不帮我换？”

……

沈砚周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趁人之危：“乖，你自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