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晴两个字，苏橙眉心一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刺痛起来，刚刚舒缓点的情绪又被提起。

“你给她选的？”

“对。”凌之奕拿出一个平板，打开一个文件夹给苏橙看。

里面都是照片。

精致而小巧的檀木骨灰盒，花岗岩墓碑，还有范晴的衣物等等。

“你……找到她的骨灰了？”

“嗯。”凌之奕点点头，目光悲痛，“当时祁言下了命令，要将她火化后把骨灰冲马桶，但一直跟着她的小弟不忍心，秘密处理了，把她骨灰全部收集好保存了。”

苏橙静静的听着，后槽牙咬紧。

“现在她的骨灰正在回国的路上。”凌之奕看着苏橙有点摇摇欲坠的身子，鼓起勇气，一把将她揽入怀，“还有她奶奶的骨灰，一直寄存着没人管，也被从L城我运来了，他们在这里安息，你也可以时不时来看看。”

苏橙靠在他胸前，无声的流泪。

“晨晨。”凌之奕见她没有抵抗，继续说，“我今天带你来，是想让你选选，这里如何？如果你觉得不好，我们就换个地方。”

“就这里吧，下葬那天提前告诉我。”

“好。”

他们一个哭，一个抱，站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苏橙双眼红肿，拿着冰块按在眼上，沉默了一路。

“送我回公司吧。”快到市里时，她疲惫的说。

凌之奕点头，狠踩油门，将她送回了橙子国际。

“今天，谢谢你。”在门口，苏橙看着眼前比之前成熟的多的男人，诚恳的道谢。

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

这是近些年她第一次与自己道谢，凌之奕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心底的希望渐渐升起，“这是我应该的，你还有什么吩咐可以一起跟我说。”

“吩咐么。”苏橙思忖了一下，“你赶紧接管凌氏，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好。”凌之奕挑了挑俊眉，还以为听错了，就这么简单？

“还有，因为最近人才培养体系出了点问题，橙子会派一批人去你们集团实习轮岗，你同意么？”

“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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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凌之奕在电视上的讲话是凌祁两个集团开战的信号，那么他在医院与祁言大打出手就是这场战争正式冲锋的旗帜了。

近些日子，凌祁两个集团在商海进行了激烈的竞争，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压价，挖人，舆论战等，二者的股票估值也是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

为了给对方来个狠的打击，两个集团的少爷这段时间忙的飞起，也没空管苏橙。

苏橙坐山观虎斗，也乐的清闲，她决定趁这段时间外出度个假，来放松一下近日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