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想要假扮成为我熟悉的人，欺骗我开门的话，也没有必要变成童小艾啊！他们不知道我会给她开门！”

“这不合理！这根本不合理！”

深呼吸过一轮之后，杨明的心跳总算慢了下来。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努力安抚自己。

“一定是我太紧张了！思考得太久了，让她等得不耐烦了！”

“她等太久了，所以就先行离开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样就可以解释了！”

杨明快步跑进卫生间，他拧开水龙头，要用冰冷的水洗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水流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响起，听着哗哗的水声，杨明面色沉重地分析着。

“而且，撞死我那群同事的又不是我，他们想要找人报仇也该去找司机才对！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的鬼可跟其他地方的鬼不一样，不能滥杀无辜！”

“就是这样！我的同事不应该来找我报复！他们不应该来！”

大把大把的冷水浇在脸上，这让他紧张的窒息终于有所缓解。杨明抬起头来，看向面对着自己的洗手间的镜子。

明明水管里流出来的水是冷水，但是镜子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层水蒸气所覆盖。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汽呢！”

杨明伸出手，疑惑地擦了一把湿淋淋的镜子。他手下的镜面上没有出现身后的淋浴。

反而在暗淡的灯光下，镜子中被映照出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一群面部变形的人脸。他们聚集在杨明的身边，微笑着，把他环绕在内。

“我们来找你庆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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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强抓挠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看着洗手间里，那具双目睁大，脸部肌肉因为过度惊恐而显得扭曲的，已经僵硬了的尸体。

“你刚刚说他是怎么死的？”

陈十三的手从杨明的脸上收了回来。

尸体的体表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瞳孔放大，身体前倾有逃跑趋势，脸上的表情狰狞，唇色青紫。

“我怀疑是，过度惊吓导致的心脏骤停！”

“简单得说，就是被吓死了！”

被吓死了！王香美一下子抓紧身边的童小艾。

“他可不是新人啊！这么多的副本什么没有见过！”

“怎么会被吓死呢！”

“昨天晚上，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啊！”

陈十三从杨明的裤兜里掏出手机，很神奇的，手机还亮着。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关于大巴车出事的新闻，又把群组聊天记录通读了一遍，然后看着其他几人的眼睛，面色凝重！

“我突然想到，实现愿望除了拿到大单子以外，还有另外一种解读！”

“杨明的愿望是当销冠！”

“你们觉得，当公司销售部门里其他同事都死掉了，那不论他拿到多大的单子，是不是都当定这个销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