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用手紧紧握住陈十三的手腕，阻止对方把红酒开瓶器向更深处捅去。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发着抖的声音，暴露出他极具慌乱的内心。

他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颤声向陈十三确认着。

“你……你说……什么？”

“我也是……被分裂出来的人格！”

“陈十三我看你还真的是疯了！”

陈十三手腕一动，挣脱开对方的抓握。他看着心理医生的眼睛，表情中满是嘲讽。

“我说，你也不过就是主体意识，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而已啊！”

“医生！”

“咱们俩心里打的都是同一个算盘，此时此刻，你又何必要继续装下去呢！”

“承认吧，你早就发现了！”

医生的眼睛被疼痛熏染得血红。

他不甘心地咬着牙关，对着眼前的人怒目而视。

“原来你已经发现了！”

“可恶！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心理医生在大脑中飞快地，回忆起自己与三人接触过程中做出过的反应。

他明明已经很小心地在隐藏自己了！

他在其他三人在场的时候，没有在电子门锁面前出现过！

既然如此，陈十三判断他的身份，就应该不是通过指纹或者猫咪的反应。

他更加没有混入过其他人的时间线里。

不论是购买摄像机，还是见前台，从时间线索上来看，都不应该联想到他！

脖子上的伤痕，早就被他在第一时间覆盖住了。

其他三人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家庭地址。

他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又怎么可能被陈十三发现端倪！

深深捅进血肉之中的红酒开瓶器，自带螺旋形状的金属钢针，使得每一次转动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陈十三恶趣味一样滴转动着手里的开瓶器，感受着皮肉在手中绽放开来的感觉。

“我当然发现了，医生！”

“不论有多小心，都一定会留下痕迹！”

“你每次在问诊的时候，播放的那首音乐，与胖子的手机铃声一致！”

“我就说嘛，这个音乐怎么这么耳熟！”

“你让胖子在你面前打电话给小刚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挡住脸吗！”

“胖子的手机是面部识别解锁！”

“当他把手机对着你，却发现解锁的时候，虽然他没有当场跟你说，却在事后告诉了我！”

他拨弄着，心理医生刚刚写了陈十三和单晓两人名字的纸张。

“你在得知我发现了字迹联系以后，还故意强迫自己注意了笔顺之间的角度。”

“只可惜，之前你写的问诊记录，我可是看过好几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