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里没了烛火，厚重的大门将阳光也遮了个彻底。

一片黑暗中，身姿摇曳，影子重叠。

剧烈颠簸之中是破碎的气音。

这神殿，成了他们的狂欢之地。

檀香味渐渐散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宋初一从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戳了戳闻人书的胸膛。

“都怪你。”

闻人书闭着眼睛，身体陷入熟睡状态，但仅存的意识让他下意识握住了宋初一的手指。

另一只大手轻拍着他的背。

“阿初乖，再睡会儿。”

宋初一轻哼一声，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还真睡着了。

————

两日后，养心殿。

宫季颇为惊讶的看向闻人书。

“这便是你选择的下任国师？”

他的目光在宋初一身上停留了一瞬。

不得不说眼前这少年长得极好，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般，灵动活泼，倒是和宫中之人完全不同。

闻人书行了个礼，声音平静。

“是。”

他拉着宋初一的手。

“这便是下任国师。”

他甚至连“候选人”这几个字都不愿意说，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

宫季虽然觉得两人牵手有些奇怪，但拥有后宫妃子的他并未多想。

只以为两人关系不错，闻人书有意在这下任继承人面前撑腰所以才会故作亲昵。

“既然国师大人你已经选定好了下任国师，那朕不便催了。”

“如今祭祀大典刚过，瘟疫也已经平息，国师大人理当好好教导下任国师才是。”

闻人书微微颔首，“臣知。”

他身旁的宋初一正好奇的打量着宫季。

原来这就是古代的皇上，看上去很年轻嘛。

感觉也就和闻人书差不多大，长得也还行，不过还是没闻人书好看。

宋初一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闻人书的掌心。

闻人书似有所觉，低头看他，眼里划过一抹无奈与宠溺。

宋初一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来，颇为理直气壮。

宫季在对面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具体他又说不上来。

“咳咳。”宫季咳嗽一声，“国师，那丞相与将军两方对你多有试探，你可知道该做些什么？”

闻人书表情冷淡，“臣知。”

宫季满意了，挥挥手让两人退下了。

走出养心殿后，宋初一拉着闻人书好奇开口。

“皇上那话是什么意思？”

闻人书捏了捏宋初一的手指，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又捏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