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听了两句，眉头皱紧，语气加重。

“你的意思是国师最近反常的原因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的桂花树上挂秋千？”

“还捏小泥人？”

暗卫低着头，心中虽然觉得这件事很离谱，但这确实是他看到的。

“是……是的。”

丞相一甩衣袖，“胡闹！”

“国师大人怎么可能做这种幼稚之事？”

“必定是其他人做的，去查！”

“快去查！”

暗卫领命，很快又离开了。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将军府。

将军没丞相脑子那么灵活，只觉得这件事有所古怪，便让手下之人再探。

可惜这次他们派去的人没接近院子便被皇上的人发现了。

暗卫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再找机会探院子里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宫季向闻人书行了个大礼。

“国师大人。”

“今日祭祀大典顺利举行，我朝必将风调雨顺。”

闻人书表情冷淡，眸子里无波无澜。

“何事？”

宫季哈哈一笑，“国师大人果真聪明。”

“今日祭祀大典已是国师您主持的第五个祭祀大典了。”

“按照历任传统，您早该挑选候选人了。”

“今年是最后期限，还忘国师多多上心。”

鉴于每一任国师都活得不长，所以基本上是新一任国师上任时就得准备挑选下一任的候选人。

这样才能保证一直有国师的存在。

可到了闻人书这一任，他已经拖了整整四年了，若是今年再不选，那便是第五年了。

宫季深知国师的重要性，这几年也催了数十次了，但每次都被闻人书拒绝了。

今年，可不能再拖了。

宫季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闻人书的思绪却有些飘远。

他之所以一直没选继承人，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个巨大的谎言。

谎言没有维系的必要，他想要终止这个巨大的骗局。

但……没人会相信这是个骗局。

就算是当今皇帝，也对神的存在坚信不疑。

他不是没有暗示过，却也被宫季一脸惊恐的按住。

神不可揣测，不可妄言。

没人会相信这个长达两百年的惊天骗局。

闻人书轻轻垂下眸来，脑海中浮现出了小人儿立于半空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