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湛并没有亏待他，关押他这两天，人养得白净不少。

“怎么，你想把我扔海里？”言荣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因为他吃准陆时昱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才有这般有恃无恐的态度。

陆时昱斜靠在椅背上，眸中是无尽的世故沧桑。

“知道我每年扔多少人去喂鱼吗？多你一个坏人不多。”

言荣完全相信陆时昱有这个能耐。

“你……不能杀我。”

陆时昱依然看着海面，点头：“当然，要杀你也不是现在，不过你还有机会和我谈条件。”

言荣轻笑一声：“还好，你愿意为她妥协。”

陆时昱顶了顶后牙槽，没说话。

他的耐心不是很多。

即便言荣什么都不说，他也有新的方案。

那就是把他送进鱼肚子，然后抄了言家，总能发现有关她的蛛丝马迹。

“她很好。”言荣仿佛预感到了危险。

“总所周知，你说话没有信用。”陆时昱平静说道。

那面色，仿佛开启了言荣生命的倒计时。

“我不会伤害她，你知道她几次算计我，都没把她怎么样。我不是害怕收拾她会被谁报复，而是我……对自己女儿下不去手。”

言荣的声音说到后面音量渐小。

陆时昱斜睨他一眼：“真会编。”

言荣叹息一声：“她是我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她出生的时候，蔚冰也正好生产。我那老婆的性格，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有孩子，一定不会放过她。最终我找来了方琇莲，让她拿自己的孩子和我这个女儿交换，她的孩子先天不足，不容易养大，我承诺给宁家几辈子花不完的资产，她就同意了。”

“我也不瞒你，就在妇幼保健院换的孩子。后来蔚冰知道后，把那对母女一起给处理了，我非常庆幸自己的预判。几年后，我听说宁家对我女儿不好，所以就转了一笔钱给宁海。方琇莲那个女人疯了，我左右不了，但是我要宁海保住我女儿的命，现在看来，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