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跃看着他受伤流出来的血，不知怎的，神经却被赤红刺激得异常亢奋。

仿佛能近距离闻到血液的芳香。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眼里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无边无际铺陈的红，在眼前展开、跳跃。

好兴奋。

好想伏上去生啃抽吸。

黑皮流出来的血居然也是鲜红色，那么的吸引……

不对，他这怎么跟汉尼拔似的。

他怎么会想到要去生吃血肉啊，太血腥太原始了。

虞星跃恢复了一点神智，眼里清明了许多。

他抛开刚刚中了邪一般的念头，从他的伤口上艰难地移开视线后，又随意地踢了两脚他半死不活的身体。

迎着莱维尔越发愤怒的眼神，虞星跃莫名的心情十分明媚，剧烈动荡的内心也平静下来。

在他的地盘他就要为所欲为，不管是谁都得听他的。

虞星跃毫无惧意，甚至蹲下身子来，靠他更近，伸出了手。

灵活地闪避了一次牙齿袭击后，他的手指直直插入莱维尔的发间，用力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

莱维尔受到了朝上的一阵拉拽力，眯着眼和神情冷漠的虞星跃对视。

对方板着一张精致的脸，顶着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面容开口：“还服不服了？”

实则残暴凶悍。

如今换谁来也不敢小瞧他了。

莱维尔牙关紧闭，还是不愿开口。

感受到头发上传来加大的力道，他攥紧了拳头，依旧咬牙抗衡着。

直到一直在虞星跃身旁站着的人，沉默地朝他投来一瞥。

他握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绷紧的弦骤然一断，浑身都被卸了劲一般垮下来。

他闭着眼不看虞星跃，仿佛认命一般咽下去那口气，低声道：“……服。”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虞星跃总算心情愉悦地高抬贵手了。

实在是太爽了。早该如此的。

手上一松，莱维尔的发丝从中解放，脑袋猝不及防地脱力砸在地上。

质量真好……不是，头发真结实。

虞星跃拍拍手，居然一根头发也没薅下来，头发茂密厚实得像狗毛。

既然如此……

“这才对嘛。”虞星跃接着用手轻佻地拍了两下他的脸，比起侮辱来，却更像是在调情，“好狗狗。”

反正这么爱咬人，不如给他当狗。

柔软的触感反倒让莱维尔觉得不如直接杀了他。

他宁可继续和野兽再搏斗个几百回合，也不愿意伏在地上忍受这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