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跃已经快要崩溃了，耳边听到的却是：“哪里有点心？”

他呢喃着复述了一遍。

沈遂溪听清楚后反倒释然了，虞星跃向来如此，若不是这样也不像他了。

罢了。

虞星跃则完全没有意识他在想什么，回抱过去的时候，从对方的肩颈上体会到了一种理应如此之感。

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那时他果然变作了原本的样貌，才叫他后来对不上。

虞星跃靠着他时，忽然听得他来了一句：“跟我回去。”

他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不要。”

他们很熟吗？

而且他算什么东西，有资格这么说，还敢叫他走。

说得好像是什么很光荣的东西似的，莫名其妙来这一句。

虞星跃都做好他要纠缠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只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便又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开来。

他就这样离开了？这就没了？

又是似曾相识的一幕，连退场动画都是一个样。

虞星跃确认他真的走了以后，恨得牙痒。

但他躺在床上，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浑身无力。

他怎么敢……

随着沈遂溪的离去，虞星跃身侧的顾寒舟渐渐地恢复了意识，苏醒过来。

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顾寒舟已经尽力在压抑翻涌的情绪了，却仍然措辞激烈地问他：“你和他……这样多久了？”充满着不敢置信和怀疑。

语气听起来十分生硬，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

“我不可以吗？”突然间，他攥住了虞星跃的手，一下失了分寸。

他反悔了，这些年对虞星跃照顾的疏忽，导致他们之间犹如隔着一道沟壑。

现在更是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他一定是被骗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曾经认为至高无上的追求也许太一意孤行了。

“放开我，好痛。”虞星跃却完全没心情搭理，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烦他。

他曾经渴求的东西现在已经不那么在乎了，一个个的却反过来趋之若鹜，又有什么用。

当他是便宜货啊。

“你也给我滚。”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已经没力气了，说完这一句唯一做的也只是把脸别过去。

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给了顾寒舟巨大的打击，他握紧了手平复呼吸，还是不甘心地退出了。

姗姗来迟的鹤禁赶来时，看见这一地狼籍，便知道他又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