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落笔。

赵成良站起身和对方的代表握手，约定一个半月后交货，赵成良估算了下，在年底前榆树沟酒厂就能正式投产了。

裴颖事先安排了饭店，双方这边出门上车准备前往，还不等上车，赵成良的电话响起：“怎么，想我了？”

坐进了车里，赵成良笑着问：“我估计明天就能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李若男却生气地道：“行了，你是不是还不想跟我说实话啊？”

“啊？”

赵成良愣了下，跟着看向一旁的裴颖一眼，后者吐了下舌头，跟着抿嘴一笑，瞧向了车窗外。

摆明了是裴颖“出卖”了自己，赵成良只能瞪了眼她后，笑着对电话里的李若男道：“行了，我不是怕你担心嘛，现在你看我不是没事，哦，今天我们刚刚签了合同，估计明早你就能见到我了。”

二人又聊了两句，李若男显然还是担心他，嘱咐了又嘱咐，直到挂断电话，他这才扭头，板着脸问：“你啊，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眼线？”

“赵书记……你可别这么说，什么叫眼线，怪难听的，你说你遇到这么多的危险，若男姐问我，我也不能不说……哎，你为什么不跟她说一下？”

赵成良却摇了摇头：“说有什么用，你不想想，我在这里遇到的事她也帮不上，告诉了她也是让她跟着着急。”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赵成良却笑着问：“哎，你们家柳警官不知道吧？等下我看来要跟他也说一说才行。”

“别别！”

裴颖忙出言制止，可似乎觉得这么做不对，忙“噗嗤”一声笑了笑：“好吧……你说也他也不会着急的，他啊，就是个工作狂，这不昨天还在电话里跟我说马水生的那个案子呢。”

“怎么了？”

“说什么在子母河的河边发现了一些线索。”

赵成良一听，忙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喂……”

电话那头，柳星辰身旁有些嘈杂，喊了几声，他显然是坐进了车里：“赵书记，怎么想给我打电话了？”

听赵成良询问马水生的案件，柳星辰笑了下：“是裴颖跟你说的吧？我啊，就是跟她提了一嘴，本来我是想等你回来再跟你汇报的。”

“什么情况？”

柳星辰就把在河边发现摩托车，确定马水生就是那天村部门口袭击的神秘人说了下。

“没想到会是他。”

“是啊，不过，现在我们倒是觉得，马水生的死更大可能就是失足。”

赵成良听了一下他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那天他们一起喝的酒，显然马水生对于调查一事觉得紧张，怕被发现扔到河里的摩托车。

他就想着把摩托车捞出来，然后运到别的地方销毁，可自己因为喝了酒，不慎失足跌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