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金蝉说什么，那叫小虎子的小子就跑到吓得身子还在发抖的金蝉身边，护着金蝉说道：“要你管，我乐意让姐姐打我！姐姐在河边捣衣的时候我在旁边捣乱了，姐姐教训我是应该的！”

“得！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算我多事了！”

老妇人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倾倒在地的轿子旁那刁蛮少女的身体，兴奋地絮叨道，“这就是金蝉说的‘鬼’吗？穿得蛮好得嘛，我看看是哪家小姐！怎么躺在这里不起来啊！

哟，脸上怎么还盖着帕子啊？难道长得真像鬼？呵呵呵…”

老妇人一边说着自以为是的俏皮话，一边一屁股将冬青挤开了，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围观群众出人意外的安静。

就在老妇人弯下腰要掀开那帕子的时候，金蝉一把将小虎子的脑袋抱进了怀里。

多年以后，小虎子还记得他在金蝉怀里听到的那围观人群里的一声声尖叫，接着就是“咚”地一声响，那老妇人眼睛一翻就昏倒在地了。

渐渐的围观人群里的哭泣声，唏嘘声，议论声响成了一片。

冬青蹲下身又将手帕盖了回去，这回手帕下的少女彻彻底底没有了呼吸，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主子，她已经死了！”

赵如意的眼睛发涩，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会如此狠心，仅仅为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为了一盒冷梅香饼而如此虐杀一个妙龄少女！

“去看看那家还有没有人！”

赵如意和冬青走到那家紧闭着房门的宅院前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然后她们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你们敲门没有用，这家户主听不到！他是个又聋又哑的人！”

这时金蝉拉着小虎子也靠了过来，小虎子脸色发白，他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少女的样子，但是少女脸上流的血已经在地面上晕开了。

“又聋又哑？”

赵如意有点意外，于是问道：“你认识这人？”

金蝉想了一下说道：“算是认识吧！我是清水河畔的洗衣妇，经常到河坊街收衣服洗。

这宅院的老头又聋又哑不说，还是个孤寡老人，没人给他洗衣做饭，就雇我每隔三天上门帮他收衣服拿回去洗，吃饭则是到对面的面馆对付！”

赵如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家有后门可以出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