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院长却忽然开口：“是因为王家？”

柳岩惊讶地抬眸，正好望进院长幽深的眼眸，不同于他温文尔雅的气质，此刻的他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半晌，柳岩心下一狠，点点头。

院长却没有说话，他的视线再次落在了藏书阁，背对着柳岩，却是面对着白韵，里面的情绪是白韵看不懂的。

他似乎在眷恋什么，又似乎在回忆什么。

良久，就在白韵都以为院长只是在发呆时，他不疾不徐的吐出几个字，让白韵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书，都是有灵性的，有书灵守护。”

柳岩呼吸抖了一下，抬眸紧紧盯着院长的背影。

白韵亦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直觉这件事绝对跟原主有关系。

似乎是白韵的视线太过炙热，又或者是其他，院长居然猛得扫过白韵所在区域，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一瞬间，白韵可以确定，这院长绝对知道她的存在！

“王家其实没什么好的，我没有贪恋他们的权势与财力，若不是他们献出了大量的孤本书籍，王家那废物，书院的门槛都摸不到。”

院长的话极为冰冷平静，不含一丝起伏，仿佛在陈述什么事实。

却令柳岩想起，这么几年，外界都在传院长是被王家势力所牵绊，贪慕权势——如今看来，一切皆是空穴来风。

能撑得起一座最好书院的人，不会缺那一点点权势与财力。

但是千金难买心头好，更何况是爱书如命的院长。

柳岩不知道院长为何要跟他说这些，但是他问出了白韵想问的问题，“您刚刚说的……书灵是什么？”

藏书阁针落可闻，安静得只有几人不平稳的呼吸。

院长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回忆什么，他轻轻抚摸书架，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恋人，满是眷恋。

“我从小与书有缘，便能听见，看见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比如——书灵。”

“他们是天地之间灵气的产物，是上天的恩赐，我曾经……见过一次。”

院长还记得那一次见面，娇俏灵动的少女宛若仙女在空中漂浮，身上带着的独特的气息，令人经久不忘。

至少，几十年过去，院长从未忘记过。

“韵儿，查到了，院长与原主的渊源太早了……”系统一开始没说话，就是去利用特权去查东西了，现在查到了，立马回来报告。

“那个时候原主初诞生，与院长是第一次相见，二人从此之后陪伴了彼此一段时间，原主因为身份原因，就此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