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也嗅到了她秀发中飘逸出的清醇的葵花籽的芳香气味儿。

他知道，春华喜欢用这个牌子的洗头膏。他非常爱闻这种味道，不由享受地用力吸了几下鼻子。那年在从东山头村返回泰城汽车上的一幕，这时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春华低着头，眼中满是怜爱的看着自己怀中的秋实。在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行为有什么不妥。她那犹如绸缎般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开来，扫拂着他的脸颊和后脖颈，使他感觉痒痒的，但却舒服极了。

头埋在春华怀里，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他觉得自己的选择和等待没有错，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刻曹秋实心里已经被巨大的幸福感塞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别的。他甜蜜而又幸福地紧闭着双眼，嘴里不禁梦呓般呢喃：“春华，呵，我的春华，你知道吗？我……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冷不丁听闻此话，春华脸色大变，登时愣住，万没想到他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触电般松开自己搂着他脑袋的双手，并用力将他推了开去。

曹秋实被推得后退一步，地板有水，脚下打滑，使他差点儿坐倒在地。他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一时间凝固。

春华俏脸变色，双目圆睁，瞪着他大声质问：“秋实，你……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我说春华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曹秋实在愣了一霎之后，决定自己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向她表白，向她表达自己最深沉的爱意。所以，他也同样大声地回答她。

春华闻言，浑身剧震，两眼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脸上红、白颜色变换了数次，才语无伦次的呢喃道：“秋实，别……别胡说好不好？你和我，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我们不能这样。我，我……”

“这怎么不可能？春华，我告诉你，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在很多年前就爱上你了！你遇上的那个苏娜，在学校就追我，是我主动跟她断绝关系的。我最最喜欢的、心中深爱着的人，一直都是你不是她，更不会是别的什么女人！

“我的春华，你知道吗？就是我的名字，也是为了能与你名字相配我才改的。春华秋实，一生一世，这是我们爱的见证，而不是什么像你所说的那样，为了看起来更像姐弟才改的。”

曹秋实今晚也是拼了，索性将实情一股脑儿的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