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了先前面对曹秋石和苏娜时的嚣张，满脸无奈地脱下满是呕吐物的破棉帽，擦拭着脸上身上快要结冰的污渍，慢慢收拾着一地鸡毛。

这场面让苏娜看着，已经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

曹秋石在一旁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悄声道：“快别笑了，赶紧走吧，小心一会儿他又把玩具狗给要回去。”

苏娜做了一个鬼脸，两人方匆匆离去。

一路上苏娜还在吃吃笑个不停，议论着摊主的狡猾和可怜。不过那老滑头脸变得快，报应来得也快。

曹秋石感慨道：“世上这样的人多着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足为奇。不过，那张管理可是真有权威呀，啧啧，好生令人羡慕。”

“怎么，曹秋石，连这个你也要羡慕，难道你也想当张管理那样的人？”

苏娜停止了嬉笑，两眼瞪着他正色问道。

他打着哈哈道：“嗯嗯，那样也不错啊，也是一种活法嘛。再说了，今天要不是他，我们难说能要回这玩具狗呢。”

“哼，真是好远大的志向啊！”

苏娜在一旁讥讽道。

见他佯装听不见，她又挖苦了一句：“你想做‘曹管理’是吧？那你是不是也想鼻孔挂根面条，在那晃来晃去呢？”

这一下曹秋石不能再装作听不见了，他不满地抗议：“我可是不喝酒的，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的？”

“现在你不喝，不代表你将来就不喝酒啊。”

苏娜对他紧追不舍。

曹秋石不在意的道：“嗨，将来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呢。”

“就是啊，将来你曹管理可能比人张管理还不堪呢。”

苏娜丝毫不留情面的讽刺。

他顿时就不乐意了，脸红脖子粗的争辩：“苏娜，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么？我曹秋石好歹也是受过中专教育的人，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啊？”

“这不正是你想做的，你的理想吗？现在没人管你，当你的‘曹管理’去吧！”

苏娜气哼哼的说，颇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曹秋石见她胡搅蛮缠起来，便扭头索性不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