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这个么……”

反方语塞，继而沉默下来。

是啊，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曹家娶春华过门的目的，就是要为老曹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怎么会由着她选择不生孩子呢？这个问题不用脑袋想也知道答案。

正方见状笑了：“大义凛然的漂亮话谁不会说？你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成是你处在春华的这个位置，你愿意生一个又痴呆、又残疾的孩子吗？答案恐怕显而易见吧？

“试想一下，如果改变命运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是选择做命运的奴隶，顺从命运的安排，还是选择改变自己的命运，做命运的主人呢？”

反方又一次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正方问：“既然你考虑的十分周全，既然你十分尊崇道德、公平，那么，按你的逻辑，你有没有觉得还有考虑欠缺的地方？”

“按我说的当然十分全面了，没有什么欠缺的。我代表的就是道德，就是正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强词夺理，都是歪理邪说。无论如何，我是不赞成的。”

反方依旧固执己见。

“那好，既是你这样说，我这里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倒要请教。”这时，正方提出了一个让人振聋发聩的问题，“你说你考虑的十分全面了，那么请问：有谁考虑过孩子的公平？你——有——吗？”

反方闻言，沉默不语。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对孩子很残酷吗？生下这样一个孩子，让他来到这个冷酷的世界遭受生不如死的煎熬，让他终生生活在痛苦之中，经历生活的种种磨难和不幸。——这，对孩子公平吗？”

正方带着无比强烈的感情色彩悲愤发问。

这个时候，反方的态度已然有了一些变化，出现犹豫和松动的迹象：“的确，好像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么……”

“不过你还是坚持，春华必须和曹驴儿生的孩子才合法，合规，合乎传统，合乎道德，对也不对？”

“嗯，的确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