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饭时间，毛正威一家三口来了。

毛正威大大咧咧地做出拱手拜年状：“舅妈，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不拿红包，打成熊猫。”

他这句拜年吉话，犹如一道惊雷，把她和程欢瑶雷得外焦里嫩。

程欢竹也抽风学着毛正威，对毛姑父拜年：“姑父，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不拿红包，变成熊猫！”

两个皮孩子话一出口，惹得几人哄堂大笑，毛永忠和程汉渝对视一眼。

程汉渝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程欢瑶两姐妹，程欢瑶甜甜道谢。

随即，几人坐到堂屋桌子上，开始吃起饭来。

蒋欣丽做得很丰盛，油炸汤圆，粉蒸肉，辣椒炒肉，莲藕炖腊排骨，红烧土豆，清炒小白菜，番茄炒鸡蛋外加一个凉拌茄子。

正在奋力啃着腊排的程欢竹，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有些疑惑地迎上视线。

“正威，你有什么事吗？”

看着毛正威欲言又止的模样，程欢竹啃下一嘴腊肉，开口问道。

眼见毛正威还有些犹犹豫豫，蒋欣丽开口了：“正威，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你二姐说就是，我们家没有什么太大的规矩。”

旁边的程汉渝也一脸鼓励地看着毛正威，毛正威呼了一口气。

“我们班上，我有个玩得好的同学，我总觉得他怪怪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程欢竹追问：“什么时候感觉他变了一个人？”

毛正威沉思片刻：“好像是拿通知书那天，我问他考得怎么样，他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一声不吭。”

“最重要的是，他脸色泛青，看人的眼神也很可怕，就像欧美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回想起那日，毛正威不禁心中发毛，林创看他的表情，仿佛完全不认识他一般。

二人手臂无意中碰到，那手如同冰棍没差。

程欢竹不禁有些无奈，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真的被什么脏东西附身，恐怕也来不及了吧。

似乎看出了程欢竹的想法，毛正威赶忙说道：“前天我去县城逛河坝看到他了，他脸色依旧很难看，但是居然破天荒的跟我打了声招呼，眼里好像闪过挣扎一般，手脚也不是很协调，就好像………”

“……好像电视里演的一体双魂一样，他和我打了招呼之后，又好像不认识我，自顾自地离开了河坝。”

程汉渝也搭腔道：“那孩子和正威玩得不错，平时活泼好动，见到我们都叔叔阿姨叫得可欢了，这次见到我们连招呼都不打，那眼神跟吃人似的。”

毛永忠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