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南云由彻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

第一天的进攻，在清晨展开，炮火准备之后，紧接着就是战斗机和轰炸机的狂轰滥炸，覆盖了日军在一号阵地的几乎所有区域。

只是和楚天之前所想的一样，那些坚硬厚重的天然岩石，让炮弹和燃烧弹，都无法将其击穿。

再加上日军构筑阵地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排风系统等等的建设，浓烟也没有对这些日军造成致命的影响。

两个步兵营的兵力，在正面和日军阵地的侧翼展开，辅助着后方的炮兵火力掩护。

可连续两次攻击，都没有太大的效果，日军部署在阵地前方的大量地雷，也没有被完全排除，阻碍了他们的进攻。

等到地雷被炮弹引爆的差不多了，那些丛生密集的铁丝网，又成为了一条天险一般的存在。

剪除铁丝网，就需要付出巨大的伤亡，更何况铁丝网之间，甚至还有日军埋设的地雷。

利用坚固岩层打造的堡垒，让楚天的部队一时间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看着两个步兵营的士兵，开始陆续撤下来，楚天就知道这场仗不能这么打。

“鬼子的那些碉堡太坚固了，抵近爆破几乎不可能，鬼子的机枪，平射炮构筑起来的火力网，可以消灭我们所有冲过去的士兵。”

石头观察着远处，不少遗留在日军阵地前方的尸体说道。

毫无疑问，灵丘县城西侧的这一处阵地，和之前日军临时构筑的那些防御工事相比，坚固的几乎到了无法摧毁的地步。

楚天抽着香烟，也在观察着日军的阵地和火力，他知道，这场战斗一定非常艰难。

他抬起头来，看着头顶阴霾的天空。

雨季已经到来，过去小半个月的时间，这片区域几乎没有下过一滴雨。

但是现在雨云已经飘荡了过来，可能很快就会下大雨。

“要下雨了·····”

楚天嘴角喃喃地说道。

似乎是在印证他的话语一般，话音刚刚落下来，就看见了雨滴掉落的声音。

“完蛋，下雨了之后，咱们的装甲部队就不好冲锋了，进攻鬼子阵地的手段又少了一种啊。”

关二不是那么乐观。

可楚天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的喜色。

“不，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啊？为什么这么说？”

关二问道。

看头顶乌云的厚度，这场雨恐怕短时间内都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