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便是那位在事故中殉职的警官全名，路遥听到此处，便直接道：“这么说来，是何警官来找楚老爷子报仇了？”

话音一落，车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起来。

楚儿媳眨了眨眼睛，趁着等红绿灯的当口转头看向了路遥，一副看精神病的表情，犹豫道：“路小姐，你怎么跟爸一样，说些神神叨叨的话呀。”

哦，忘了。

路遥一顿，她习以为常这个世界有鬼了，居然忘了别人都是正常人，不会先从鬼复仇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转头看向时晏，时晏也愣了，但瞬间他又开发了一个新的思路：“路同学，你的意思是楚先生幻想出了另一个人格，是何警官的人格？因为楚先生对于何警官的牺牲过于愧疚，导致了他分裂出了第二人格。”

这话你都能圆？不愧是你！

路遥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嗯，是这个意思。”

说着，路遥为了避免再在这个问题上，说多暴露多，忙转移了话题：“对了，那楚老爷子的噩梦是什么？我听时医生说楚老爷子还经常做噩梦。说不准我们可以从他噩梦上找到他的心结，让‘他’宽恕‘自己’。”

儿媳听到时晏的分析，又听到路遥的提议，瞬间也认同起了所谓楚先生的人格分裂。

于是回忆道：“爸自从那次说见到何警官后，最开始还是很开心的，但过了一星期，他就做起了恶梦，第一次恶梦，他来到了十字路口，梦里何警官冲他招手，让他过去，谁知道他刚一到路口，就看到何警官突然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的脸，将他推到了一辆大车前。”

“自从那次恶梦后，何警官就总是想方设法的攻击他，而且每次他一靠近何警官，何警官就立马变了个人，随着爸的恶梦越来越多，他的性情也变化得越来越大，暴躁，容易发脾气，现在几乎是很难沟通，每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路遥点了点头，记下了一个关键点——何警官变身！

嗯，在哪里攻击，怎么攻击，既然没有规律，那就是不重要。

随即，路遥又问到：“虽然让您提起伤心事不太好，我想问一下，就是在他弄伤小彤的那晚，他有做噩梦吗？”

“有！”儿媳回忆道，“当时他弄伤小彤后，我们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居然说小彤不是他孙女，是别人。”

“还请您具体说说。”

“就爸说，他那一周晚上起夜，总是发现小彤半夜四点起来玩手机，但他第二天查看手机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内容，于是在事情发生的头一天晚上，他悄悄的等到四点，去小彤房间里查看...”

楚先生一家人住的是三居室，小彤单独睡一间，因为年纪还小，没有给她配手机，而家里人的手机到了夜里都放在客厅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