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疾见四下无人，从后面环住八公主的腰身。

纤细有力的触感传入袁无疾的指尖，恰到好处的弧线如同艺术品一般美妙。

“夫君，才分别没几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了？”八公主贴在袁无疾的胸膛，有些好奇地问道。

“沉香那边暂时无事，为夫便来看看你的悟道进度。”袁无疾说道。

“悟道动辄几十上百年，哪有这么快？不过这几日我去了一些道观、寺庙和某些神灵的庙宇，倒是也有一些收获。”

“说说看。”

“我发现去这些地方向神灵祈愿的人，大都会许诺事成之后回来还愿。

很多神灵会收取好处，帮信徒完成愿望。

但他们收的好处价值远高于信徒的愿望，把愿望变成了买卖。”八公主说道。

她合的是天地间的愿望大道，没有人比她更懂愿望。

真正的愿望应该是对美好的期盼、对未来的憧憬、对生活的期许，或者是某种感情的寄托。

而不是人给神好处、神帮人办事。

一旦牵扯了利益，愿望就变成了雇佣、变成了交易……

袁无疾点了点头，八公主说的有道理。

但“灵验”是一个寺庙香火旺盛的根本。

别管是怎么灵验的，只要供奉的神显灵了，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烧香祭拜。

那种长期不显灵的神，只会慢慢信仰枯竭，再无香火。

所以神灵收点好处帮信徒实现愿望很合理。

“你准备怎么做？”袁无疾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改变现在的祈愿模式。

只要祈愿的人付出一点代价，就能让他们的愿望直接达成，省得某些神从中赚差价。”八公主说道。

天地间的愿望大道可以直接完成愿望，八公主试过几次，付出的仅仅是身上的法力。

凡人没有法力，但可以付出其他东西。

比如想要钱，可以付出一点安全和健康，被达官显贵的车马撞伤，从而获得一笔赔款。

“……可以做，但是不能说出去。”袁无疾说道。

这种事无异于断了其他神灵的财路。

虽然神灵很少会需要人间的财宝，但他们有自己的庙宇，庙宇要有人打理。

这些人不仅要负责庙宇的修缮、经营，还要负责给神灵传道、收拢更多的信徒和香火。

但他们又不是无私奉献，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如果信徒们发现在家就可以许愿，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让愿望达成，谁还会去庙宇里烧香？

一旦庙宇的收入越来越少，尤其是庙破了都没钱修缮，那这个庙和庙中供奉的神仙迟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