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芝收回目光：“身为叶氏的掌权人，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儿女情长。他必须清醒，才能够应付日后叵测的一切。

妈，曾经您也是叶家的当家主母，深知一个人要撑起整个家族的繁华，他必须要有所牺牲。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既有好的家世，又恰好是爸爸的心头爱。

权衡利弊下，我们只能选择大利。

妈，我真的没有做错。我是煜宸的母亲，我岂会害他？”

冯宝芝说着，哽了哽声，“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也很难过心疼。我也想成全他和恩恩在一起，可是我现在是叶家的当家主母，我必须顾全大局，没办法任意而为。”

冯宝芝说着，顿了顿，“当年，妈妈你在为严锋筹谋的时候，难道没有权衡过我的家世，好过阮曼茵吗？您让我嫁进叶家来，仅仅是因为我怀了煜宸吗？”

秦慧芳怔了一下。

没料到冯宝芝旧事重提，脸色微微一沉。

“当年是严锋要选择你。”

“可您也并没有反对！”冯宝芝说，“说明在您心里，也是偏向我进叶家门的，不是吗？因为我的家世，比阮曼茵好。

阮曼茵什么都没有……”

“行了。”秦慧芳截断冯宝芝的话，“宝芝，你已经是叶家的当家主母了，有些旧事不必再重提。你这些年尽心打理叶家，功劳苦劳都有，我心里有数。

但那件事上，终归是叶家对不起阮曼茵。”

秦慧芳说着，轻呵了一口气。

往事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