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声音低沉，但语出惊人，众人听着他的解释无一不是一愣，仿佛萧何曾经目睹了全部经过一般，将事件信手摘来。

“这家医院的目标还有我，但因为我隶属研究院，如果对我下手会暴露，所以便将目标转向了我妹妹萧晴。”

“如果没猜错，你们并没有来得及抓到我妹妹，我们就双双死在了空难之中，对吧？”

萧何声音逐渐变得嘶哑，之前跪在地上之时，大量的记忆涌入他的脑中，脖颈上的十字架项链也发出微弱的光芒与热量。

“嗯。。”

“算你说的对吧！但我需要纠正你一下，你所说的‘你们’中，并没有我。”

崔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冰寒，脸上却依然挂着文雅的微笑，手指不停在沙发把手上敲击。

闻言萧何皱着眉头陷入沉思，许久后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看向崔胜，疑惑反问：

“你也是受害者？”

除了萧何以外，其余众人都被这一句反问搞的一头雾水，齐齐看向崔胜。

“受害者么。。。呵呵，倒是有趣。”

萧何见对方并未否认，心头最后一缕迷雾悄然散开，随即逐渐恢复以往的冷静，一脚迈开了地上血液，坐在了吧台附近的椅子上。

“原本吹云医院中进行实验的人是你吧？或许可以说，你执刀的手术原本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解决脑部的疑难杂症。”

“但后来，背后之人，或者说是导致这一切的源泉之人，让原本的目的变了味，成为了真正的残忍的「实验」？”

“你从「执刀者」变成了「被执刀者」。”

萧何微微停顿，陷入沉思后，良久再次开口：

“或许。。第一个被实验的人，是你。”

“你受到实验的影响，无法控制的操盘开始了其他的实验，因为没有自愿之人，只能找到那些无助，或者濒临绝境之人。”

“那个孩子，应该是受到了不少虐待吧？那位妇人，是不是被养老院的老人折磨的快要疯癫？”

“你住在这栋公寓的1913号房间，所以最容易下手用来得到「实验品」的自然就是这栋公寓中的住户。”

萧何的话音传出，原本一脸疑惑的众人，随即脸上浮现了恍然。

“丫的！真不是个东西！你大爷的，要不是因为打。。打不过，真想搞死你！”

胖子满脸忿恨，目露凶光的盯着崔胜，双拳握起不断发出嘎吱声。

“呵呵，我有错吗？”

“我的初衷，还是那句话，为了人类向前再迈一步。”

“但有人比我疯狂，甚至利用我的疯狂让我成了罪魁祸首。”

萧何摆了摆手，随即脸上挂着一抹轻笑，眸子中尽是轻蔑：

“你不但不疯，甚至还在被做了脑手术之后，保留了部分自我意识，我想，那医院里的‘断头者’都是你原本的杰作吧？”

崔胜闻言脸上浮现惊喜，目光中充满了对萧何的敬佩，似乎对方能够想到这点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他双手不停鼓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肆无忌惮，仿佛萧何道出的事实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哈哈哈！你说的都对。”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当初的我为什么想要抓到你或者你的妹妹呢？”

崔胜脸上充满喜悦，好似一场旷日之战中取得了最终胜利的模样，单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再次敲击把手，神情自若。

听到崔胜的提问，萧何再次陷入沉思，这个问题，其实是他最难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