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小和尚净空吃着羊肉串，喝着可乐问道。他当时也是参与者，但很多都没有听懂。

“自从我吸收了那颗真佛舍利后，出现了很多的记忆片段，那些都是历代佛祖的记忆碎片，可惜，没有一段完整的片段留存下来。甚至拼凑不出哪怕是一小段的记忆。但这些片段，让我再次对佛门的认知有了了解。徒儿们，何为佛？何为善？如何善？”

众弟子都是相互对视，最后都看向了无戒。

“师傅，佛者，普渡众生，乃为佛。”

“师傅，大慈大悲，乃为善。”

“师傅，大慈大悲普度众生，才是我佛门该有的善。”

不过，老和尚却是摇了摇头：“佛，并非普渡众生，大慈大悲也并非为善。我们佛门，并非需要大慈大悲来普度众生。此法，万古以来佛门施行者无数，但却无一例外都以失败而告终。他们大慈大悲终其一生都在普渡众生，到头来却连自己都渡不了。多数坠入轮回，更是无一能够真正的去往极乐成就果位。”

“师傅……”

弟子们的眼中都是迷茫和不敢相信，他们西云寺虽然是一群酒肉和尚，但所做之事都无愧于心，虽不能做到日行一善，但却能向佛祖立誓，从未有过一起恶行，甚至都未曾有过任何恶念。

但现在无戒师傅说的这些话，却对他们长期以往的坚持产生了怀疑。

“我们佛门，汲取众生虔诚信仰之力修行，佛门则需要庇护众生平安。此为互利，并非所谓的大慈大悲普度众生。但因为长此以往人们将虔诚的信仰所遗忘，久而久之，便成了佛门的普渡众生，这之间相差的太多了。”

“这……”

众弟子沉默。

老和尚灌了一瓶啤酒，又抓起了三串烤羊肉串吃了好几口，才再次慢慢开口：“我的记忆之中，佛门、道门已及西方天堂教，都是依靠众生信仰之力修炼，而汲取信仰之力的唯一途径便是信徒，且需要更多更加虔诚的信徒。这种关系为相互依赖，而并非需要了才想起佛门道门，这并非虔诚。”

“越靠近灵山，妖魔越多。”最后，老和尚淡淡的说出了这对于名着的点评。

此时，他们所点的烤肉已经全部上来了，摆满了整张桌子，而桌下的啤酒瓶也是已经堆了一大堆，所有能喝的都已经灌了至少五瓶了，都有些微醉。

“在我们以往的认知中，佛门亦或者道门都是伟大的神圣的。实则那些记载都是在无数次传承中被美化而来的。他们其实并不伟大，就是个在灵气时代籍籍无名的一个小宗门，只有到了末法时代熬死对手才有资格苟活下来并且站到了所谓的巅峰。唯有活下去，才能成为唯一的赢家，也只有赢了，才有资格自己书写自己的历史，定位自己的地位。伟大以及所谓的普度众生，也仅是他们自己的定义，但因为活了下来熬死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才掌控了话语权。”

“师傅，那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样的宗门？”一名弟子端着啤酒问道。

“平平无奇。但的确有些过人之处，但也仅限于末法时代。确切的说是适应时代，更加适合在末法时代存活下去。”无戒和尚边吃烤肉边喝着啤酒回答着弟子们的问题。

喝光了一瓶啤酒，又打开了一瓶继续喝着，道：“这些话，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但我想要告诉你们，我们仅是修仙时代的一叶孤舟。世人看我们高高在上，但我们得知道我们的渺小，不要被迷失了本心，这将是决定我们能否真正成佛的关键，古往今来有多少佛子因为迷失了本心而堕落成魔。总之，很多很多，至少超越了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