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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话语里的冷淡，春良儿心里一紧。

她随之坐起来，在他背后乖巧回道。“我没事。”

春良儿说着，往四周扫了一圈，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我们是不是已经破了迷阵？”

无由背对着她点头，“嗯。”

他说着，直接起身站了起来。

然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语气严肃又郑重。

“良儿姑娘，我很感谢你帮我解除了心魔，但身为巫咸国的国师，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答应你三件事，以后只要你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的话如一根根细钉，一颗颗钉在春良儿的心脏上。

春良儿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朝他望去，好像要透过这双盲眼，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即便是背对着她，无由也能感受到那双眼睛里的倔强和无奈。

良久，春良儿心塞地收回视线。

她的眉宇间，是难以隐藏的痛苦。

春良儿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即便心脏疼的紧缩，还是故作镇定地勾起唇角。

一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和苦涩。

“我明白。”

“你是国师，不能为了我一个女奴，就置你的责任和使命于不顾！”

???

无由的心一阵抽疼，他手指紧紧蜷起，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等到自己的心彻底坚定下来，无由深吸一口气，就要转身。

春良儿听到他的动静，直接制止了他。

“不要回头！”

像是在说他这个人，又像是在说他做的决定。

无由的动作停在原地，嘴角嗫喏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春良儿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因为隐忍有些微微颤抖。“你走吧。”

无由愣了一下，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情愫。

他总觉得，自己这次如果离开了，一定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他一时还想不明白。

他眉头紧紧拧起，试图压下心里这复杂的情绪。

然后，就听见春良儿又继续说道。

“以后，你还是国师。”

“而我，还是那个卑微低贱的小女奴。”

“若再相见，我会当做不认识你。”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无由的心脏上。

无由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敢去想像那种情形。

只能压下心底的冲动，一狠心，直接抬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