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放弃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由白转青。梁湾慌了：&#34；妈，您别激动，我这就叫救护车！&#34；

梁思辰已经掏出手机：&#34；我已经叫了，三分钟就到。&#34；

救护车来得很快。梁湾坐在车上，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梁思辰开车跟在后面，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她们。

到了医院，母亲被推进急诊室。梁湾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浑身发抖。

&#34；别担心，&#34；梁思辰握住她的手，&#34；会没事的。&#34；

梁湾抬头看他，眼泪终于掉下来：&#34；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来的......&#34；

&#34；不，是我的错。&#34；梁思辰轻声说，&#34；我应该提前打招呼的。&#34；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出来：&#34；请问是病人家属吗？&#34；

梁湾连忙站起来：&#34；我是她女儿。&#34；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梁湾眼眶发酸。她低头削着苹果，果皮断在手上的时候，病房里传来母亲沙哑的声音：&#34；婉婉？&#34；

水果刀在指尖顿住，梁湾原本坐在病床边的塑料椅上。她慌张的丢了刀柄，匆忙起身仔细盯着母亲苍白的脸，她就是这样整夜守着妈妈，已经不知疲倦了。

突然，母亲的手指又动了动。她看见母亲的眼皮轻轻颤动，像是蝴蝶破茧时的挣扎。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34；妈？&#34；她的声音抖得不像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母亲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却在看到梁湾的瞬间亮了起来。她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微弱的气音：&#34；湾湾...&#34；

梁湾扑到床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握住母亲的手，那双手冰凉得让她心慌，却又真实得让她想哭。一整晚了，她终于等到妈妈醒过来了。

&#34；别哭...&#34；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熟悉的温柔，&#34；妈妈没事...&#34；

梁湾把脸埋在母亲的手心里，闻到了消毒水和母亲常用的护手霜混合的味道。

&#34；肯特呢？&#34；母亲的声音依然虚弱，却带着一丝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