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那么现在的天下，是天道的天下还是人道的天下？

凡是富足的，就要给他更多；凡是贫穷的，那就连仅剩的都夺走。

冷羽的第二种天道法则就是其本源法则，是其内心的体现，是人类一直固有的却被各种书籍奉为羞耻的欲望本源。

如果欲望要有一个字代替，那就是吃，是食欲，是吞噬，是消化，是同化，是排泄（是去其糟粕）。

吞食天地，这个伴随着冷羽至今的本源属性，在天道的加持下成了他自己的本源神通，天道法则。

他可以将“食物”包裹，吞食，只是这个消化需要时间，食物越是强大，食物越是鲜美，所花费的吞噬时间就更久。

太上老子，化胡为佛，西出函谷，无为而治。

人道至圣，却不是修为而成仙，乃是先天道胎，本就是天之骄子，开悟通透，知晓天文地理，百无禁忌。

一出生，李聃就是得天独厚之人，因为其为太清道德天尊的善念所化，乃三尸彭候，故得天地之聪慧。

他知人之本性，晓天道法则，故提出无为，能最大程度减少人类的痛苦和焦虑，但是他终究不能独善其身。

孔子问道，老子张口，其年岁大，口中牙齿早已落尽。

含义有二。

第一，道不可道，凡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第二，牙齿作为坚硬的存在早已脱落，舌头很柔软但依旧灵活，这就是天道，顺势而为，莫要太强太刚。

太上老子此刻神色暗淡，身躯也发出明灭不定的白光，他回想自己这一生所为，自己所寻求的道究竟是何，在他明白自己只是太清道德天尊的化身之时，他第一次迷茫，越来高高在上的都是无情之神。

冷羽闭目，右手紧握，先前不断挣扎的先天道胎此刻已经没有了动静。

他还没有消化它，消化一颗先天道胎，需要的时间不短。

只是老子已经认命，他这一生随波逐流，如今天道要自我重塑，他怎可逆天而为。

太上老子最后一次披上残缺太极图，坐定空中，不再有所动作。

太清道德天尊和太上老君分列两侧，只是静静地看着。

元始天尊可不能眼看自己的大师兄就这样失去一尸，他轻轻开口，纤细白美的手指推出一物，“去。”

天地之间突然生出一抹血色，无边杀气让人呼吸困难，灵气都变得如同扎满了钢针。

牛魔王大惊，“盘古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