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冷下脸，“纯贵妃生前受宠又如何，对我不敬又如何，她那几个孩子，三阿哥不在人世，从前与大阿哥还被皇帝斥责过，六阿哥也被过继，死后又不能与皇上同葬，可见是不受皇上待见的。”

容佩轻嗤，“再不受待见，一个连汉军旗都不是，家中父兄在朝中无半点官职的女子，生下皇子公主，做到了贵妃的位置，死后又追封皇贵妃，如此还不算恩宠那还什么叫恩宠。”

废后理直气壮，“你再如何说，那三阿哥和六阿哥也是不受皇上待见，时常训斥，可见皇上对其和生母无半点感情。四阿哥也是如此，他生母嘉贵妃作恶多端，四阿哥也落得被皇上过继的下场。”

容佩无语的看向废后，“您还好意思说，十三阿哥早幺，皇上给他追封了吗？五公主小小的年纪就去了，生前连个名字都没有。十二阿哥本就不如孝贤皇后的两个嫡子得皇上看重，如今又受了您的牵连，现在出门连头都抬不起来，您先看看自己的孩子都是什么样，再去说别人吧。”

废后气的咬牙，她的孩子都是中宫嫡出，都是嫡子嫡女，岂能与那些庶子庶女相提并论。

“五公主有名字，叫和宜公主，是皇上亲口说的这个孩子来的和时宜，十二是嫡子，我就算和皇上分开，永璂嫡出的身份也不会改变，其余皇子都低他一头。”

容佩重复了五公主的名字，“和宜公主？还来得合时宜，皇上就算再不通文墨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倒是以您的墨水能说这样的话，五公主的名字是您臆想出来的吧。还有十二阿哥，您先看看外人怎么笑话他的吧，您去看看，但凡是皇子公主，哪个母亲不是妃位以上，唯有十二阿哥这个中宫嫡出的母亲是个庶人。”

废后捂着胸口，心中默念不要听容佩的话，就算她失去了活着的意愿，那也得是带着和皇上的情爱，愧疚绝望而死，而不是被一个宫女气死。

容佩仍旧喋喋不休，“明明当母亲的牵连了孩子抬不起头，还非得按着孩子的脑袋，告诉这样也好，这样你就自由了，真是满脑子的歪理。”

废后赶忙打断容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算纯贵妃和我不和，心存怨恨，但在后宫中，我也不是没有姐妹，至少我温暖了愉妃，她对我是最忠诚的，当年海兰被高曦月冤枉偷炭，我在雪夜救下海兰，又让人请了皇上来做主，最后皇上为我撒谎，说是海兰那炭是我给她的。难道这也有假？”

容佩笑了，“您是说皇上大雪天的晚上，放着奏折不批，不赶紧睡觉明日还得上朝，冒着被冻病的风险特地跑到后宫去查一个妃嫔偷炭的破事？”

废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想必是皇上担心我在雪地冻伤，他还特地将自己的手炉给我。要知道海兰被扒了衣裳，在雪地里跪了许久，浑身湿透，抖得不成样子，都没有手炉呢。最后还是皇后将手炉给了海兰。”

容佩：？

“那您怎么没把皇上给您的手炉给愉妃呢？不是好姐妹吗？”

废后眼神有些躲闪，“我……当时可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