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犹豫了一下，但高虎的许可让文件得以开放。

卷宗中，唯一被指控因误操作导致李佳航陨落在“暗影之宴”中的，只有柳志强一人。

柳若馨的名字却未曾出现，这无疑是个巨大的疑点。

“...”

“郑同学，你怎么了？有什么线索吗？”

“...”

“如果有，直接告诉我。我也有种不安的感觉，柳志强的承认太过轻易。”

“还不清楚，有了再告诉你。”

“那好，局长，我去继续调查，你们先聊。”

王队长离去，留下一片沉思。

郑新远心绪不宁，匆匆告别后也离开了。他没有回学院，而是直奔“灵魂迷宫”公司。

他询问马丽娜，之前设置的“灵魂之眼”监控区域是否覆盖到重庆路上发生事故的帕帕斯西餐厅。

“没有。”

马丽娜仔细查找。

“好吧...”

郑新远坚信这事与柳若馨脱不了干系，只可惜缺少确凿的证据，否则正是揭露真相的绝佳时机。

“等等！”

马丽娜浏览片刻，忽然发现一丝端倪，“郑总，这个‘幽影之瞳’的视角可能捕捉到了帕帕斯的部分区域，只是距离较远，画面有些模糊。”

视频中，那个雨夜，一百米外的模糊屋顶上，李佳航似乎在与人争执，身体摇摆不定，最终被人从四楼的屋顶踹下，后脑勺重重撞击地面。

施暴者的面目无法辨识。

然而。

屋顶上并不只有柳志强，还有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幽影。李佳航坠落后，她明显受到了惊吓，蹲坐下来，随后被柳志强强拉到视线之外的另一侧，消失不见。

等柳志强下楼检查尸体并报警后。

现场只剩他和李佳航的遗体，那个穿白裙的女子再也不见踪影。

“柳若馨！一定是她！”

郑新远眼神锐利，“李志大哥，小文，快来帮个忙！”

在牡丹花下的幽魂，即便死亡，也依旧风华绝代...

可惜，李佳航直至生命的终结也没能得到柳若馨的青睐。

那是个魔幻的雨夜，他在柳若馨的手中走向了永夜的彼端。

当时，老柳在与他的激烈争执中差点跌入深渊，幸亏柳若馨敏捷如猫，及时抓住了老柳，同时她雪白的足尖一挑，一击踢中李佳航的腹部，拯救了她的父亲于危难之间。

然而，李佳航未能逃脱命运的枷锁。

重重摔落，转瞬变为尘埃中的亡魂。

一个鲜活的存在，只在志强魔法科技公司度过短短的月余，便黯然离开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无人知晓李佳航坠楼时心中所想。

或许是深情的痴恋？

或者是他心中的珍宝，在柳若馨眼中却是微不足道的执着。

但这些已无关紧要，人已逝去，空留遗憾。

之后的日子里，柳家父女更关心的是生死之间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