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武圣，恐怕也要为之动容。

这种拳拳到肉，毫无花巧的战斗方式，激烈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短短时间内，双方就交手了数十次。

“这怎么可能！”

黑龙心中越来越惊讶，这个地上的虫子是精钢做的吗？不，就算是精钢也不可能承受自己的轻轻一击。

他的肉身恐怕比精钢还要强大数百倍。

不，恐怕就连武圣的肉躯也无法与他相比吧。

这一刻，就连黑龙都为之动容。

这个男人就像一座高峰，完全无法摧毁。

然而下一刻，就在黑龙纵身而回，准备再次回到高处发起新一轮攻击的时候，无意中掠过李乙的脸庞两侧，看到他的双耳时，黑龙的眼神一顿，嘴角慢慢翘起，露出一丝冷酷和残忍的神色。

“桀桀桀桀……”

黑龙横亘在天空，笑了起来。

“人类，你真的骗到本座了，本座差点以为你们这些虫子真的肉身坚固到了可以和我们龙族相比拟的地步，不过可惜，还是破坏自然规律和世界规则秩序得来的力量。”

在之前的战斗中，李乙的坚韧和顽强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的防御力恐怖得难以置信，都要几乎和龙族比拟。

但是此时回过头来，黑龙目光一闪，清楚捕捉到了李乙两耳中不断低落的鲜血，而且越来越多，只不过片刻，他的双肩都已经被浸染了。

只是他身上横练功夫的金光太过耀眼，加上怒火之中，一时之间，黑龙竟然没有留意。

很显然这个地上的虫子不过是在咬牙坚持而已。

他的身躯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在一次次的撞击背后，在一次次地拦截自己背后，他的肉身付出了惨烈得难以想象的代价。

“桀桀桀桀……”

黑龙再次狂笑起来，它再次找到了乐趣。

色厉内荏的人类啊，终究还是被它看破了。

高高的山巅上，面对黑龙的嘲笑，李乙笑了，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的灵魂深处铸造而成：

“放肆的笑吧，黑龙！”

“你的嘲笑对我毫无用处，我早就说过，只要我还站在这里，你就休想越过我！我也绝不会让你前进半步！”

“这，是我的誓言，也是我的使命！”

他的目光如同火炬，燃烧着不屈的意志。

“桀桀桀桀……”

听到李乙的话，黑龙笑了起来，它的身躯蜿蜒，仔细的审视和打量着下方的李乙，嘴角露出饶有趣味的神色。

“誓言？使命？是为了保护你那些卑贱的同伴吗？”

黑龙说话的时候，目光瞥过大地，忘了远处一眼，眼神中尽是讥讽。

“抛弃自己的同伴还算得上同伴吗？真是愚蠢的人类，而且——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对吗？舍弃自己来拯救他们，哈哈哈哈，可笑，不过是螳臂当车的蝼蚁罢了。”

黑龙庞大的龙躯在天空慢慢的蜿蜒来回，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山巅的李乙。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绝望如何滋养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