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艾潼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十几年的姐妹，能这么点小风浪就丢下你？！不过你也真不让人省心！最近的舆情你是不知道啊？还往人那么多的地方去！你的经纪人那么厉害，竟然也会允许你做这样的事啊？！”

赵之余愣愣的看着艾潼，好似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艾潼皱着眉叹了口气，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万宝宝啊，该怎么说你好呢？自打车祸康复，你真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智商也是忽上忽下，你自己想想，现在这样的时候，你到人那么多的地方去，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啊……”

艾潼在手机上打开社交软件递到赵之余面前，赵之余一看，刚才她在街头被打的视频早已遍布了网络，“万琳被打”四个字也已经挂在了热一，她抬手扶住额头，哀伤夹杂着惶恐涌上她的心头，最后汇成了六个字。

完了，彻底完了。

妈妈这一闹，万琳这“杀人犯”的头衔算是坐实了。

日后别说什么演艺事业了，她怕是出门送个外卖都要被人认出来，这会儿真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她沮丧的把手机还给艾潼，艾潼笑着接过，“现在知道怕了？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后果呢？”

“我……”

赵之余的声音顿住，也不知道怎么跟艾潼解释，艾潼却了然的笑，“那个老太太，是你出车祸时撞到的那个女孩的妈妈啊？”

“嗯。”

“怎么，周明死了，心里内疚，想去看看那个女孩啊？”

艾潼笑着问，赵之余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能以如此轻松的语气讲出如此沉重的话题，艾潼轻声笑，“那么凝重干什么？你不会真觉得老周是因你而死的吧？”

赵之余微微眯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艾潼白了她一眼，“怎么，周明是什么受不得委屈的小媳妇？还是什么声名鹊起的大富豪，声誉受损会导致他身价暴跌不成？一个公司里的中层管理员，要不是出了这个事都没人知道没人认识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你抖落了他那点破事就自杀？！”

赵之余再一次愣住了，艾潼这些话仿佛一座清明的钟，在她脑海里敲响了清脆而悠远的“咚”声，驱散了她脑子里因为情绪失控而弥漫着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