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臭味的符篆除了恶心人实际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宁小如之所以会对这个感兴趣，那还不是这个符篆符合她的尿性啊！

这个符篆一出来，这添堵哗啦啦就开始大幅度上升。

别说给在场的诸多修士，就连毒蜂也能提供一份子。

面对这黑压压的漫天的毒蜂，这收获简直赚翻了。

不过在宁小如画这个符篆的时候，尤其是画了很多符篆之后再来看这个臭符，竟发现了特别的地方。

在原来的世界里有过学习的经历，宁小如当然知道一个体系的知识之间总会存在着某些联系。

凤知业也说过当今修真界的符宗也是分体系的，因此当她接触了很多的符篆之后慢慢就对这同一系列的符篆有了初步的了解。

简单来说，在笔画上就能看出这里面的异同。

宁小如通过对比，大体猜测出这个所谓的臭符并不是真正的散发出臭味，而是利用幻术使得修士或者妖兽进入所谓“臭”的幻觉。

很高级，像是幻术一般。

其实真实的臭味并没有太大的伤害力，正如那句话所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真正的臭味如果不掺杂些什么毒之类的东西，那么对于人或妖兽来说，时间长了，大家生理上就会习惯了。

但是如果这种臭味是一种幻术，那就不是一般的臭味所起的作用了。

臭味实际是一种掩盖，对于幻术的掩盖，同时更是对于那张暗符的掩盖。

宁小如知道，这张臭符之所以有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臭味的散发，当真是人神共愤，臭到这个程度，谁还会注意自己已经中了幻术？

可是只要幻术起了作用，那暗符就开始起作用了。

这一明一暗两个符是配合在一起的，这个暗符起作用的效果比较特殊，也就是只有在前面臭符起了作用之后，修士或者妖兽封闭了在自己的五感。

这个时候，整个修士或者妖兽的身体仿佛是个密闭的容器，那么暗符便会开始起作用。

暗符才是真正的幻术的开始，五感自动封闭的状态下，修士或者妖兽不受外界打扰，完全沉浸在幻术制造的场景里，大多数情况下，其大脑基本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了。

高修为的修士估计还能识破，但是对于毒蜂来说，它们完全沉浸在幻境里了。

这也就是那些毒蜂为什么会刺杀同伴，一定是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直接给它们刺激，才导致它们的行为错乱。

所以，宁小如给李云的解释，也不能说有错，只能说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而已。

幻境是千变万化的，当然幻境的布置大致的方向也受布置幻术人的意识控制，宁小如在布置这个符篆的时候，想起了迷心兽。

那只被自己给整到崩溃，自杀了的迷心兽。

因此当她看到很多毒蜂是晃晃悠悠自己没了力气，扑棱了几下翅膀便失去了生机坠落进了深渊，恍然想起了自己在当时的想法，考虑到原来画符篆的时候的意识还能影响到符篆形成的效果，不仅感到震惊，想来这些毒蜂应该都是自杀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就如顾玄觞给她的丹方是一个道理，成丹的前一刻，你所想的是什么味道，成品丹药就会呈现什么味道，简直如出一撤。

宁小如恍然大悟，她扭头看向顾玄觞，传音问道：“大师兄，你认识这些符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