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

司琴撩开车帘，跳下了马车，疾步朝方家最后一辆马车走去。

“嗯...哼...”

原本昏睡不醒的方夫人睁开了眼睛，蓁晚晚借着蜡烛的火光，看清她苍白的脸色。

“方夫人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有意识就是好人，病人最怕就是失去意识。

“我的肚子...好痛...真的好痛...”

蓁晚晚被这声惊呼吓得直冒冷汗，颤颤巍巍的揭开被子，因为灯光太暗，她挪了挪身子才看清下身的情况。

方夫人自臀部以下都是鲜血，被子不知不觉早就被血染红。

“啊！好多血...这不会要生产了吧？”蓁晚晚生过一次孩子，可也没帮别人接生过。

忙揭开帘子招呼李老太过来，李老太本就不放心她们，一直在车外面守着。

见情况不妙，就探头进来查看是啥情况。

“不好，这是早产了。”

李老太惊慌的看着方夫人，面上带着凝重：“你下来抱着孩子，去将你周大娘叫过来！”

司琴扯着满身酒气的方大夫连走带跑回来，刚好听到自家夫人早产的事情，吓得扔掉烂醉如泥的方大夫。

“夫人！”

没了倚靠的方大夫，身子直接摔倒在地，脑壳不小心磕在树根上，酒劲醒了大半。

蓁晚晚看着急上火的司琴，急忙安抚道：“司琴你别着急，方夫人怕是受惊才会早产，我去找周大娘过来接生。”

“我这就去找人过来！”司琴抢在蓁晚晚前面离开，走的时候还踢了一脚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方大夫。

方首领等人是外男，方夫人要生产自然是不敢靠近的，他们以马车为中心围了几圈，将蓁晚晚等人保护在最里面。

此时，外面的狼群还在嚎叫，伴随着方夫人时不时的惨叫声，令所有人心惊胆战。

李老太近距离方夫人，用手摸在方夫人的肚子上，身上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这不仅是早产，还是难产！

孩子是脚朝着外面，这是难产最糟糕的情况，这搞不好可能就会一尸两命。

李老太越想越后怕，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这可怎么办？

这些年她不是没见过难产的妇人，可都是十个里面只有一个能活，这方夫人又是早产加难产的。

很大概率是活不成的，现在的情况要是保小，还能活一个。

她也没这么缺心眼，直接告诉方家的人，而是等着其他生过孩子的妇人一起看了再说。

想到此，李老太揭开车帘子，欲言又止的看着蓁晚晚。

“方夫人不大好...”

蓁晚晚沉默的听完李老太的话，心底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连带着一丝后怕。

如果那时候的她，没有空间在，会不会也会面对这种痛苦？

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却都是一言不发，等待着司琴将人带过来。

很快，热心的妇人们都聚集在马车的身旁，时刻准备着给方夫人接生。